宫逸:“……”
从猎场到青明寨的路程不太远,就算马车驶得缓慢,也只需半天抵达。
青明山脚的蔷薇娇嫩,其间戏蝶游蜂,花开正好,微风不燥。
猎物是交给则名带回王府的,而云景禾则死皮赖脸的的钻进元宝的马车,占着软座,悠闲自得。
时不时还要哭闹手疼,要小丫头亲自吹吹才能好。
活脱脱一个戏子。
“哎呀呀……疼死我了,不行了不行了,宝爷快吹吹,说话都疼。”云景禾一边吃着果盘里的葡萄,一边将手往元宝面前伸,还特意挪了挪,靠近她几分。
则名留下的药膏世间罕见,十分珍贵,药效极好,那种程度的伤口,隔天便能止疼愈合。
元宝淡漠的看着那只白皙修长手,指间光滑无缺,压抑着火:“手拿错了。”
她真的很想把他踢出去。
话音一落,车内静默,隐约可以听见外面传来冉竹和来福的憋笑声。
云景禾淡定一笑,咽下葡萄,默默收回手,换上另一只:“这一次,准没错。”
绣着九瓣玉莲袖口下的肌肤包扎着几层薄纱布,距离近,能闻到淡淡的药膏香。
尽管元宝娥眉间的不耐烦流露得淋漓尽致,依旧小心的捧起他的手,意思意思的呼着轻气:“德行。”
动作挺漫不经心的。
但景王殿下似乎很受用,单手支额,狭长眼眸微微挑起,笑得星眸皓齿,摄人心魄,万般动人。
他家小丫头带着情绪的关爱的模样,真是可爱。
片刻后。
元宝松开手,却发现云景禾一直将手举着,手背紧紧贴合她的掌心,一动不动。
正准备收回手,云景禾突然反手握住,掌心宽厚有力,紧紧抓着:“我感觉,这样牵着,手会好得很快。”
他的肌肤算不上细腻,因常年习武握剑,指腹间有薄薄一层细茧,摩擦着元宝的手背,力度轻柔得像是在抚摸绝世珍宝一般。
元宝浑身一僵,望着云景禾有些呆愣,心里洋溢出来的欢喜,渐渐将她包裹。
她似乎瞬间明白了心里的那抹怪异悸动。
是叫做喜欢吧……是喜欢他喜欢到不得了那种。
嗓音是一贯浅淡:“那这样呢?”
张张嘴,却不知说什么,最后叫了她一句:“元小宝。”
“嗯?”
马车内很安静,云景禾抬起元宝的下巴:“我没亲够。”
耳尖烧的很,耳畔响起他的声音,含着笑:“笨蛋,你终于开窍了。”
小爷等你,等了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