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人心怀幽怨,满脑子都想的是要怎么处理这件事,以至于没有发现云雨晴前来。
被掌掴在地的她,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这个墙角这么深,她挖一点又怎么了。
苏月人伸手捂着脸,眼泪汪汪,可怜兮兮的望着宫晨,欲言又止的模样格外惹人疼惜。
衬得云雨晴愈发疯狂粗鲁。
入不了眼。
宫晨是知道云雨晴被景王府带走的,本以为是间接解决掉个麻烦,没想到云景禾还给他整这么一出。
目光恶辣,直勾勾瞪着元宝。
长得美如天仙,却是蛇蝎心肠。
云景禾剑眉微蹙,将自家丫头拉到身旁坐下,习惯的将她的手放在掌心暖暖。
话是对宫晨说的:“大庭广众之下,宫太子还是注意点修养,毕竟,不是谁你都能恐吓的。”
宫晨眼角一抽。
他就看了两眼,怎就叫恐吓了?
刚一开口,又是一阵寒凉噙威的嗓音:“本王的小宝自来娇嫩得很,被阿猫阿狗一吓,就睡不好,睡不好本王就担心,这一担心就容易生气,生气起来,本王怕宫太子招架不住。”
四下安静几分,众人嗤笑。
宫晨脸色气成猪肝色。
胸口的怒火宛如被添柴加薪,熊熊不息,愈发旺。
不仅被说成阿猫阿狗,还被当众威胁,云景禾这是毫不留情的打他脸。
元宝微微歪头,长睫在眼底落在一层青影,看起来十分无害。
檀唇红润细嫩:“是呢是呢,被宫太子这般一瞪啊,我的小心脏啊都被吓得骤停。”
小丫头说着,还装模作样的颤抖着身子,容色是一贯清丽平静。
演技很是不走心。
可偏偏在场的人都愿意相信,一脸愤慨。
像景王妃这种娇弱女子想必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宫晨太子怎么说也是在沙场上摸爬滚打过的,一身血气,让人惶恐。
议论纷纷,谈话内容宫晨听了个大概,都朝着景王府。
虚伪,骗子!
她要是娇弱普天之下的女子可不都成了金刚战士。
宫晨内心咆哮如雷,为维护形象,又命人将苏月人扶起来,转而厉声训斥云雨晴:
“你跑来这里撒疯?闲你还不够丢本宫面子是么?”
云雨晴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
眼前的男子浓眉倒竖,浑身都散发着对她的嫌弃,与前些日子在她耳畔甜言蜜语的模样大相庭径。
嗓音颤抖:“宫太子,你竟为了一个有夫之妇这般对我,殿下当初还说,我是你一个人的格桑花,是你念念不忘的小甜心呢。”
怎么能说变心就变心!
格桑花?
小甜心?
众人浑身不自在,撩起袖子察看一二,泛起层层鸡皮疙瘩。
宫大太子的床上私话还真是独具风格。
慕白有意无意的瞟向宫逸,若有所思,宫逸立马伸手捂着他的耳朵,俯身低语:“我可不是他那种人,慕白太子可别瞎想。”
“我又见识不到,三皇子无需解释。”慕白拍下宫逸的手,顺带整理一下被弄乱的衣襟。
宫逸后知后觉,似乎是这么理。
待慕白收拾好后,宫逸又推着他悠闲自在的四处闲逛。
这厅堂有不少古字名画,除去程太傅的亲笔,还有不少前朝真迹,实属珍贵,难得一见。
啧,南越先皇还真挺重视程太傅。
反正出事的是宫晨,又与他们无关,与其浪费时间听几人逼逼叨叨,倒不如看看画赏赏字,陶冶情操。
云景禾眼眸一紧,双眼慵懒眯着,单手支额,手肘放在檀香木案几上,容色认真,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