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都是嘘长叹短的样子,都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
桂姐的女儿,几个月前也从老家来了仙都,老大不小的,来了仙都找母亲,想在仙都找个活干。
来了后,桂姐试着找了容尚,希望也能把女儿给安置在容尚斋,母女两个在一起干活也能有个关照,容尚答应了,于是小姑娘也成了容尚斋的一员,干着和宋小美她们一样的活。
昨天几人轮休,几人包括桂姐的女儿一起去仙都游玩,结果狗血的事情出现了,因为小姑娘楚楚动人,被几个男子瞧上了,找了个理由,让小姑娘撞坏了个什么东西,拉扯着要赔偿。
拉扯中,把小姑娘给拉走了,其她人也吓坏了,赶紧跑回来报信。
容尚立马出面了,找人帮忙寻找。
人没找到,今天上午自己回来的,哭着回来的,狼狈不堪,一问怎么回事,才知小姑娘已经被人给糟蹋了。
桂姐没照顾好自己的女儿,让女儿出了这种事,不知道该怎么向家里交代,加之女儿遭受的伤害和屈辱,很是伤心难过……
楼上容尚的办公室内,容尚的那张办公桌后,沉稳稳坐着一个便装男子。
四四方方的脸,面容轮廓分明,气度沉凝,眼神很犀利,透着一股内敛的肃杀之气,容易给人压迫感的人。
此人正是容尚背后的男人,仙都都务司掌管刑缉的提司樊卫爵。
容尚站在对面,盯了他一阵,问:“人抓到了没有?”
樊卫爵阴郁着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这事你不要管了,我会处理。”
容尚:“什么叫我不要管了?桂姐是我容尚斋的主厨,跟了我这么多年,算是我容尚斋招牌的根本之一,多少年来,其它酒店花钱挖她,她都不走,如今她女儿,也是我店里的员工,出了这种事,你让我不要管?你去看看,事情闹得我容尚斋已经歇业了,主厨伤心欲绝,已经没办法正常经营了!”
樊卫爵起身了,离案踱步到了窗前,负手而立,面对着窗外静默默不语。
容尚快步到他身后,追问:“什么人干的?这仙都到处是你的耳目,你肯定已经找到了人,什么人干的?”
樊卫爵背对着说道:“那不重要,事情发生了,解决问题才是首要的,不管是谁干的,解决起来还是一个赔偿的事,对方答应了赔偿,赔付一百万珠!”
容尚怒了,失态嘶喊道:“一百万珠有什么用?你不是说,只要有你在,我容尚斋就不会有事吗?这就是你所谓的保护我?谁干的?你告诉我,是谁干的?是你也不敢招惹的人吗?好,告诉我是谁,我去告他去,我倒要看看,在仙都光天化日之下强抢糟蹋民女,还有没有天理了?”
樊卫爵脸上闪过愠怒,突然转身,挥手就是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
啪!容尚应声倒在了地上,一手捂脸,口角挂着一丝血迹,怔怔而悲伤地看着他。
转过身的樊卫爵居高临下盯着她,脸颊反复绷了绷,“我说了,这事我会处理。既然一百万珠不够,我亲自去开口,我会告诉对方,招惹的是我的人,我这点面子应该值五百万珠!让她们母女拿了钱离开仙都吧,回老家好好过日子。这事,会有人去找她们母女谈的,你就不要插手了。容尚斋歇就歇几天吧,主厨的人选,我会尽快帮你物色个好的。
有些道理你应该明白,敢光天化日干这种事的人,背后肯定有些倚仗,你就算将人给严惩了又能怎样?能严惩他背后的人吗?只要他背后的人没事,便得罪了他背后的人,后果不是她们母女能承受的。
我在这个位置上,类似的事情见过很多,知道有些人为了避免事情闹大,为了抹除痕迹会干出什么事来。为她们母女着想,事情就这样吧,这样能保她们母女平安,拿着一笔钱回去好好过日子,总比被人灭口的好。
说气话没意义,不要闹了,否则你我都不干净,都脱不了身,第一个倒霉的便是你容尚斋。我说过,这仙都的事情很复杂,有些事情身不由己,不得不妥协。妥协了,坏事还能变好事,帮人摆平了这事是份人情,对着干的话,那便是你死我活的局面!”说罢转身而去。
失望且悲伤的容尚有点失魂落魄,惨笑嘀咕了一句,“人情?”脸上渐渐红肿,她渐渐趴在了地上悲泣。
楼顶有飞行坐骑等着,樊卫爵登上后,迅速腾空而去,消失在了夜幕中。
他每次来回这里,都是从楼顶上,从不走正门。
他的办事效率也很高,一个多时辰后,便有人登门容尚斋,找到了桂姐母女单独谈。
五百万珠的钱票和离开仙都的船票摆在了母女跟前,同时把她老家家人的情况讲的很清楚,让母女两个自己掂量后果,自己做选择。
母女两个最终收拾了东西离去,从楼顶走的,楼顶上有飞行坐骑连夜把人给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