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扎根了。
眼前全是凌乱的不成图案的色块,燕卓轻轻喘了声,瞧着自己目前的状况,苦笑了下。
“囡囡......”
早该知道的。
在这夜再次梦到那片脊背时,燕卓没有半分吃惊。他在梦中爱怜地将那人放倒在被褥里,从背面一点点亲吻,望着那两片蝶翅起起伏伏,就像是当真从里头跃了出来,飞起来了。青春和荷尔蒙的气味一同弥漫着,他还嗅到了种奶香,清清淡淡的,像是平日里闻惯的气味。
梦中白茫茫一片,满是令人目眩神迷的光泽。
燕卓醒来时,摸着自己的裤子,心中平静。
......早该知道的。这其实,也没有什么意外。
他对囡囡,早就抱着这样的心思了。
燕卓不清是好是坏,可他既然动了心思,就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放手。他坐直身,准备将裤子拿去卫生间洗一洗,却骤然听到洗手间里传来了一种奇异的动静。
似是空茫,又像是缥缈的,那声音沉沉浮浮碰不着底,只隐约能听见含混的调子。
像是歌声。
燕卓心翼翼起了身,从床上下来。他望了眼,眼神登时一凝。
囡囡不在床上,被子里空空如也。
燕卓翻了翻,并没在床上找到寇秋的人。他又看了圈,两个室友睡得直打呼噜,谁也没听到这异常的声音。
燕卓站在原地思索了下,伸出手,缓缓拉开了卫生间的门。
卫生间的地面全是积水,反射出耀眼的光,白茫茫的。燕卓下意识拿手挡了下,等放下时,这才发现,那反光的究竟是什么。
——一条下-体银白的人鱼正坐在水里,甩着尾巴无辜地望了过来,眼睛又亮又圆,正巧和他眼对眼看了个正着。
燕卓:“......”
人鱼:“......”
这什么状况?!
经过了九年义务教育的燕卓怀疑自己此刻没有睡醒。他使劲儿拿袖子擦了擦眼,再睁开时,还是一样的画面。那人鱼上半身还套着件眼熟的纯色t恤,尖尖的、形状奇特的耳朵从银白的长发里头探出个尖儿,傻乎乎张着嘴,神色茫然,手上还抓着两个沐浴露打出来的透明泡泡,被他忽然这么一吓,一下子就把泡泡捏破了。
它匆忙地移动着,像是要把这条鱼尾收起来,费劲儿地把尾巴往回掰。燕卓的目光始终落在他的脸上,忽然间蹙了蹙眉,从那双眼熟的琉璃玻璃珠似的眼睛里看出了什么,迟疑道,“......囡囡?”
寇秋冲着他甩了甩尾巴,把尾巴抱得更紧了。
“真是......囡囡?”
燕卓不可置信地蹲下来,下意识将卫生间的门反锁上了。他的手指抚过那些滑腻的、整齐排列的鳞片,它们就像一个个的宝石截面,反射着耀眼的光,光斑在上头跳跃着。他摩挲着这条尾巴,迟疑道,“但囡囡,怎么会变成这样?”
人鱼秋蔫蔫地垂着尖耳朵,:“我不知道......”
他的声音都变了,跟飘在海上的泡沫似的,由内而外透着种空灵。寇老干部不习惯地动了动尾巴,更委屈,“我只是觉得有点热......”
从十二点过后,两条腿便像是要烧起来了。烧的他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只能爬起身。
寇秋初时以为自己只是奶油过敏。
毕竟,今是他食入奶油最多的一,平日里,寇秋饮食清淡,从不会吃这样大量的奶油。
他并没将这种奇怪的现象放在心上,还当在浴室冲一冲就好了。谁知,水流冲的越猛,那种灼烫感越严重,渐渐的,他的两条腿上都长出了细细的鳞片,从脚踝开始往上蔓延。
瞧见第一片时,寇秋还在真地发问:【这是什么?】
玻璃渣子?
他拿手下意识拽了拽,瞧见拽不掉,还用零劲儿,一下子硬生生扯下来一片,疼的他自己先蹬僚腿。寇秋瞧着手里头那片亮晶晶的东西,忽然间陷入了沉默:【......】
这个东西......
好像有点像鱼的鳞片啊?
系统崽子惊呼:【爸,阿爸!头发,你头发!】
寇秋伸手摸了把,长而白的发丝就从他耳边垂下来了,一直垂到了腰际,又细又密。他摸着自己的鳞片和头发,力图冷静,【阿崽,快告诉我,这不是变异。】
系统崽子哽咽:【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啊啊啊啊......】
这不应该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现实世界吗?
怎么还带这么玩儿的?
它愁的连数据头发都要掉,大声给正在长出鳃的宿主打气,【阿爸,你忍着点!没事!就是条鱼!】
寇秋:【......】
呵呵。
就是条鱼。
的倒是轻松随意,可他一个好好的人,为什么会突然间就变鱼?!
他悲韶甩着尾巴,开始默默地给自己放水,同时担忧地抚摸自己的头——这不会待会儿变成了尖尖的鱼头吧?
系统试图安慰他:【就算变成了鱼,你也是最好看的那条!】
寇老干部:【......】
你闭嘴。
我并不想论条算,也不想论条卖,谢谢。
好在这样的变异只有半身,他的上半身仍旧是正常的人类体型。系统这会儿看了半,冷静了下来,还觉得有点失望。
要是全变了,不定能看出来是什么鱼呢。
不知道是带鱼、鲈鱼、还是鳟鱼?
寇秋:【......我感觉尾巴有点烧,你现在在想什么?】
嗯。
想红烧鱼、清蒸鱼、鱼饼、鱼汤。
这句话系统没敢往外。
寇秋在水里头泡了快一个钟头了,忽然间被燕卓撞破,心里也有点慌。他:“燕卓......”
不可否认的是,人鱼的确是美丽而优雅的生物。他的尾巴上满是细碎的星芒,甩动时就像是一片流动的银河,这银河从燕卓的眼前掠过,又被收敛到了一旁,面前的人鱼伸出两条洁白的手臂,话的声音都像是在歌咏,“燕卓......”
那声音如梦似幻,像是传中歌唱的海妖,诱着没有任何抵抗力的凡人踏入他捕猎的巢穴。
燕卓的喉头忽然动了动。
他慢慢靠近一步,将那**的头发从自己眼熟的那张脸上撩开了。鼻间嗅到的气息没有任何腥味儿,他所闻到的,仍然是那股熟悉的、清清淡淡的奶香。
这是郁见。
无论变成什么样子,这都是他的囡囡。
燕卓的脚步又向前一步,寇秋仍旧坐在地上,仰着头望着他,里头有毫不掩饰的依恋。
“燕卓?”
“嗯。”
“燕卓——”
“嗯,”他轻声,伸出手臂,把人鱼整个儿抱起来,“我在,没事,没事。”
燕卓把声音压低了,神色也变得前所未有的认真。
“这件事,我来想办法。”
与此同时,外面的王冬也醒了。他原本想要起来例行上个厕所,谁知到了厕所前,却发现门被反锁了。再看时,里头的水都快漫了出来,床上原本应该在的一对竹马都没了踪影,贴近点听,还能听到里头含糊的、让人心尖都痒痒的声音。
大半夜。
两个人。
水迹。
反锁门。
“......”王冬在心里排列组合了一下,一下子被吓醒了,双目圆睁。
我了个大槽。
这俩冉底是在干什么?
这可不是我想象中的社会主义父子情!
作者有话要: 【七彩中二版】
燕卓:我想吃煎黄鱼。
秋人鱼:嘤!(尾巴变粉)
燕卓:我想亲你。
秋人鱼:嘤嘤......【尾巴深粉】
燕卓:(亲亲)
秋人鱼:【尾巴红透,宛如红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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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心时变蓝,开心时变绿,害羞时变红。哭的时候眼泪会变珍珠,落在地上还能开花。
害不害怕?
真.玛丽苏.寇秋.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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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个今突然蹿出来的脑洞。
山上有个土匪,从没抢过人,这么多年的梦想就是给自己抢来一个漂亮的当媳妇儿。
有一,他看见有一个特别好看的大姑娘从底下过,偷偷看了一路。
哎呀,真好看。
于是他头脑一热,上去了,结结巴巴:“打、打打打......打劫!”
大姑娘:“劫什么?”
土匪胸膛一挺,脸都红了。
“劫-色!”
真.千年老妖.纯男性.大姑娘上下看了他一圈,晃了晃大尾巴,似笑非笑,:“成。走了。”
劫你的色。
进去我就得给你看个宝贝我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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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住所有亲们就是一个么么!七月日更成就达成,八月我会继续努力的!
这样的作者君,确定不要回亲一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