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门口有个穿着白衣服，看似技术人员打扮的人在等待。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胡教授带的博士研究生——冯卫尤。

他鼻梁上架着厚厚的眼镜，眼睛很小，显得很不协调。

老远他就冲胡教授打招呼。

胡教授笑眯眯地说：“这个是我的学生，博士生冯卫尤。”

然后他介绍，“这位是常兴东常老，你认识的。”

冯卫尤之前参加过胡教授跟常兴东的饭局，知道常兴东的地位非同寻常。他于是弯着腰，笑眯眯地伸手握手。

常兴东说：“见过，高材生嘛。”

两人握手。

胡教授又介绍，“这位是李哥，小仓山图就是他的。”

冯卫尤奇怪地看李超然。

他们几个人在二楼走廊的时候，胡教授、常兴东一左一右。

李超然走在中间。

两人明明是大教授，大领导。怎么让个毛头小子走中间。

听到小仓山图是李超然的。

冯卫尤眼神闪过丝嫉妒。

这群投机倒把的人真命好。自己寒窗苦读二十年，到三十多岁还要跟着胡教授忙前忙后，有时不是胡教授的学生，是他的随从。

而李超然年纪轻轻，就能买到好宝贝，瞬间就上亿身价。

冯卫尤想着，心中不由阵阵酸苦。他只是点头跟李超然示意，连手都没伸。

李超然见他不伸手，知道又是不爽快的人，就也没理他。

冯卫尤说：“设备我都准备好了，要测什么。”

胡教授说：“测个瓷片，进去说吧。”

实验室通常不给人随便进入，由胡教授领着，他们可以畅通无阻。

实验室内散布着白色仪器，连门窗都是白色的

很安静，除去空调和仪器工作的声响，就没有别的声音。

李超然从报纸中挑出小块瓷片，递给冯卫尤。

冯卫尤看了看，见瓷片表面有些破旧，他心道：“什么破烂玩意儿，也拿到我们这里来鉴定。”

他向胡教授确认，“真的要验吗？感觉很普通啊。”

胡教授说：“你别管，验吧。”

这里本没有冯卫尤插嘴的份，他见状也没办法，拿着瓷器片，走到机器旁边。

机器不大，白色，大概也就两个台式电脑主机大小，机器上还带着小显示屏。

冯卫尤把瓷片放到机器上。

胡教授清清嗓子，给众人介绍。

“荧光光谱仪又称荧光分光光度计，是一种定性、定量分析的仪器。通过荧光光谱仪的检测，可以获得物质的光谱方面的信息。”

“样品可以是固体、粉末、熔融片，液体等，分析对象适用于炼钢、有色金属、水泥、陶瓷、石油、玻璃、古玩等行业。”

“也就是说，能鉴定物品内含的元素。仿品无论外观如何相似，其元素做不到当时的比例。”

胡教授给众人介绍。

常兴东兴奋道：“你早拿出来嘛，我都说要相信科学。”

胖子说：“要是张家园有这东西，那所有的文玩都现形了。”

胡教授说：“这台是大机器，现在也有便携的，拿在手里没比手枪大多少。”

常兴东说：“应该在张家园普及这个，别搞那些神神叨叨的，这个大师，那个大师。”

胡教授说：“我早跟柳存天介绍过，老头儿不信。总觉得自己的水平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