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伍长虽然表面一脸为难的样子,但是语气之中确实没有丝毫的敬意。
或许在他的眼中,根本就没有将李必这个司丞放在眼里。
虽然表面一脸畏惧难为情的样子,但是语气之中,丝毫不在意李必这个司丞。
李必虽然年少,但是却也能从此人的口中听出他对自己的不屑。
虽然李必十分气愤,握紧拳头想要一拳打上去,但是秦殇之间的一番话起了作用。
李必明白,这只是自己荣登宰相路上的绊脚石,如果连这样的石头都跨不过,如果连这样的脾气都忍不了。
那么他李必又有什么资格荣登宰相之位,实现自己内心之中的报复。
于是乎在种种因素之下,李必忍了下来,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对着面前的这个伍长说道。
“既然是上面的命令,那我自然没有将张小敬留下来的理由,你们将他带去即可。
只不过我希望你们能够明白,一旦张小敬被你们右校尉带走,那无论出了什么事情就和我靖安司无关了。”
伍长听到李必这似乎带有威胁含义的话,并不在意。
或许在他心中觉得,这只是李必在临走之前,唯一能够舒缓自己内心愤怒的事情了。
“多谢司丞大人体谅我等,我这就将张小敬带走,之后的事情就与靖安司无关了。”
李必没有再理会剩下的事情,而是直接回到了大厅之中。
秦殇看着坐在自己面前气愤不语的李必,为李必倒了一杯茶,随后推到了他的面前。
“何必如此生气呢?右相将张小敬带走,那最后吃亏的只能是他。
长安的危机只是解决了一个开头,真正的危机需要到午夜降临的时候,才会真正呈现出来。
你若想当宰相,那么这份破天的功劳你必不可失。不然的话,要想再领一个这样的功劳,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李必将秦殇推给自己的茶,一口气喝光,随后一脸不解的问向秦殇。
“现在张小敬被抓入右校尉之中,如果出了事情,那么谁才能解决问题!或许出了问题不会怪罪到靖安司的身上,但是受伤的总归会是我大唐的百姓。
而你现在让我坐在这里,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的发生,让我坐在这里无动于衷吗?”
“有人不想让张小敬被关进去,等他需要张小敬出来的时候,张小敬自然会出来,这一点你不用担心。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或许在这段时间里的确会有人受伤,但是这有如何?
只不过是几个人的伤亡而已,至与你之后荣登宰相之位相比,又有多少分量?
你若此时不能够狠下心来,实现自己的目标,那么即便你未来登上了宰相之位,同样会被受困一样的问题。而那个时候你所要做的决定,会伤害更多的人。”
李必手中握着秦殇刚才,递给自己的茶盏默默不语,只是一个劲儿看着茶盏之上的图案,也不知到底在想些什么。
而秦殇看着陷入沉思的李必,也没有兴趣去开解他,只是自顾自的坐在那里继续喝酒。
经过早上这么一闹,此时的长安似乎陷入了,与往年一样的平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