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俭?”前利雨郎没见过这种妖怪,最多只是在类似的古籍里看到过,所以只能以我的判断为主。但实际上,看见这玩意儿后我也不能保证这就是云俭,理由是这玩意儿和传说中的云俭不太一样!云俭这种妖怪喜欢吞食魂魄,它们行动的方式如同天上飘动的云彩,但肯定比云彩要快的多。可根据树上记载,无论是成年还是幼年体的云俭都是纯白色的身体,成长不会让它变颜色只会让它的身形变的更大一些。成年体的云俭基本上是幼年体的一点五倍,根据书里的记载,成年体的云俭大约有成年人两个手掌这么大,而幼年体则是半个手掌大小。
可虽然行动方式,样子外貌都和书中所些的云俭类似,但我眼前这玩意儿怎么看都不太像是云俭,因为颜色不对劲。这玩意儿的颜色却和书里不同是,所以我也不能肯定。
“山哥你也不能确定?”他低声说道。
“看看再说吧。”我似乎是记得书里有关于云俭身体变颜色的记载,但记的不是很清楚,需要回去翻一下《山野怪谈》才能回想起来。
而此时此刻,那个类似云俭的东西在案发现场周围徘徊,四下无人,我和前利雨郎都将气息收了起来,做到不暴露自己。却见那玩意儿一会儿在地上寻摸,一会儿又升到了空中,一会儿在墙壁上搜寻一会儿又在草丛里转悠,看起来像是在找什么东西的感觉。
“山哥,咋办?要不要动手?”前利雨郎想抓云俭,但我没这个意思,在这种时候打草惊蛇实在是没必要。
我摇了摇头,示意他沉住气,就在此时那个类似云俭的东西缓缓飘到了旁边的晚樱树上,而这一次,云俭停留了下来没有再继续搜寻。
“停下了?”我心中一顿,难不成它要找的东西藏在晚樱树上?
这一次我一直等了好久,云俭在晚樱树上来回徘徊了很久,好像对树上的某些东西非常在意,但最终却还是离去了。
我们俩一直目送着云俭离开都没有动手,等云俭飘远之后前利雨郎和我站起身来,前利雨郎奇怪地问道:“山哥刚刚为什么不让我动手?”
我笑了笑,指着云俭离去的方向遥遥一指,前利雨郎抬头看去,目光落在远处的黑暗中,在那片漆黑的夜空中有一丝微弱但妖异的邪光一闪而过。
“乖乖,你早就发现了?”看见那道诡异的邪光闪过,前利雨郎心有余悸地问道。
“是早发现了,不过真正让我不打算动手的也不是因为有人看着云俭,而是抓了也没用。云俭虽然是妖族,但抓捕起来很困难,它们的身体和云朵一般脆弱,平时杀人也多半是靠蛊惑人心和精神控制。如果我们动手稍微强硬一些,就可能弄死这头云俭反而得不偿失,另外,我不想打草惊蛇,走,我们去看看它到底在那棵晚樱树上寻摸什么呢?”
我拍了拍前利雨郎走了过去,这棵晚樱大树不算特别高,不过很粗壮,前利雨郎托了我一把后让我跳到了树杈子上,我扒着树杈左右这么一看,很快便有所发现。在主干的正中央位置有一个很小的圆洞,而这个圆洞里镶嵌着一颗如同玻璃板的珠子,大概比米粒稍微大一些,散发出淡淡的红色光芒。
“发现什么了吗?”前利雨郎在下面奇怪地问道。
我没吭声,伸手去出没这颗玻璃珠子,但手指还没碰到玻璃珠子便见狂风大作,挂在树上的铃声叮当作响,远处天空中的邪光忽然间强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