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往生从地府归来,依旧与来生在景深家对面屋外的围墙边碰面。
“手好了?”来生问道。
“好了。”往生后背靠墙不在意地应着。
来生又接着问道:“冥王交代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冥王只说随机应变,暗中监视,时机一到就动手。”往生摊摊手,无奈的回答。
来生叹了一口气,道:“你已经暴露目标,最好不要出现在情猫面前。”
来生扭捏地做着委屈状,故作低落道:“冥王也是这么吩咐我的。”
“谁让你之前轻举妄动暴露身份!”来生的语气格外的恨铁不成钢。
“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不是以为他们看不见我嘛。”往生小声地嘀咕着。
“行了,我在阳间呆的太久,必须要回地府吸收阴气,这几天你来代班,记得离远一点,不要乱来。”来生不放心地叮嘱道。
往生仰了仰头,道:“我办事,你放心。”
下一秒,来生的脚下的黑靴开始散化成黑雾,直至蔓延全身,然后整个人瞬间消失在往生面前。
往生面对着来生的方向,似乎在思考什么,半晌都没有动作。
好一会儿后,才跃上围墙,藏在隐蔽的位置,紧盯着景深家的方向。
在此之后,一人一猫又安然的度过了几天。期间,景咪悄悄去找了迎风,让迎风为她去神婆那里买几张镇鬼的符纸。
偶尔早上,景深会去菜园里除草,然后摘些新鲜的蔬菜直接水煮,毕竟老是吃买的熟食总归是不太好的。
水煮菜吃腻了,景深就会骑上自行车带着景咪上陈奕家蹭饭。
陈奕家在镇上学校的方向,景深骑车大概需要十多分钟,偶尔骑的慢,就得花上二十多分钟。
景咪是很喜欢景深骑自行车带她兜风的,他们大多时候是在傍晚时分去陈奕家,因为陈奕在学校补课,每当夕阳西下的时候才会放学。
而这个时候,璀璨的晚霞正是轻柔多姿,有时如橘子般是淡淡的橙黄色,有时又如彼岸花一般火红艳丽。
观赏着满天的彩云、吹着凉风、闻着路边的花香,整颗心都被放空,仿佛自由的鸟儿,随心所欲,无拘无束。
尤记得,第一次去陈奕家吃饭时,陈奕父母都表现很热情。对景咪也很喜爱,换来换去地抢着抱,不停的夸她毛发柔顺,手感极好。
景咪是有苦说不出啊,但是见到陈父陈母是真心的流露出喜爱之情,景咪也就没做反抗,乖巧地任他们抱来抱去的顺着毛。
这让一旁的陈奕简直大跌眼镜、愤慨不已。想他费了多少功夫,都从来没有成功的摸到过景咪的一根毛发,更别提像他父母一样那么抱着了!
到了饭桌上,景深吃饭的速度一如既往的死板而有规律,只是陈奕及其父母似乎都没觉得这是什么奇怪的事,反有些习以为常的感觉。
景咪偷偷看向景深,抬头疑问地看着他。景深看见,摇了摇头。
景咪点点头,她知道他摇头意思是他们并不知道景深没有味觉这件事。
但是,二老很快发现了景深对待景咪的不同寻常,纷纷暼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