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老头跟幸福区看门的老耿头长得太像了!相貌、动作,甚至连声音都非常酷似。
不过,我很清楚,这老头和老耿头完全是两个人。不只是因为他的皱纹更多,最根本的区别是:他的眼神是淳朴、善良的,不像老耿头那样透着狡诈。
我推开院门,院里的大黑狗忽然停止了狂吠,低声哼哼着夹起尾巴钻进了狗窝里。我回头一看,雅正得意的嘴角上扬。
“咳咳——你们找谁啊?”一看这刘大爷就是感冒没好利落。
我随口:“我们是市里派来的特别调查组。昨有三个青年在燕闽食品厂里失踪了,我们想来找你了解些情况。”
刘大爷爽快的:“好。要是不嫌弃,你们就进来坐吧。”
他的反应让我感觉很不正常。按理,一般人听到这个消息准会露出吃惊的样子;可他却好像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一样,连问都不多问一句。
走进院子里后,我无意中回头看了一眼,结果惊奇的发现:站在这个位置,正好能看见燕闽食品厂。以我的目力,里面的情况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不过如果是普通人,必须要借助望眼镜才能看清楚。
刘大爷的家安在这里,是偶然还是故意为之?看他刚才的反应,或许是目睹了吕晓辰三人进入燕闽食品厂的情形。
我带着疑问走进了屋内。
屋子不大,一间火炕就占去了三分之一的面积;剩下只够摆放一些简单的家具。而且里面的陈设都十分古旧,至少是民国时期的物件。更有意思的是,在每个物件不起眼的位置都画着一道符。这些符和茅山派、闾山符都有明显的区别,也不知属于哪个道派?
刘大爷请我们坐在条凳上,又拿了笸箩装的核桃、柿饼、山楂干让我们吃。
就在他拿东西的时候,我快速的查看了一遍;发现炕桌抽屉里放着一个老式的单筒望远镜,外面的包铜磨得十分光滑;显然经常使用。看来,刘大爷的家安在这里并非偶然。
“你们要了解啥情况哩?”刘大爷问。
我直截帘的问:“昨中午,有三个男青年翻过栅栏进入燕闽食品厂。请问您知道这件事吗?”
他摇摇头:“没听。我上个礼拜就请假,好几没上班了。再我和村里人不怎么走动,也没人告诉我这事。”
我并没有马上揭穿望眼镜的事,又问:“都燕闽食品厂闹鬼。您在那儿看了十年的大门,一定遇到过几回吧?”
“都是这么,我可是一次没见过。老话,疑心生暗鬼。我看那些闹鬼的人,心里多半有鬼哩。”
白霜霜露出失望的神情,就要起身离开。我对她使了个颜色,又对老头:“刘大爷,听你的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
刘大爷憨厚的笑了笑,“对着哩。我老家在甘肃,六零年逃荒过来的。”
“我猜您还有个兄弟吧?”
“你咋知道的?!”老头惊讶的站了起来。
“您坐下来听我慢慢。我见过一个和您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连话的口音都差不多。”
我一边,一边观察他的反应。我的解释并没人让他释然,而是给他带来了更大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