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芷烟:“她撞上来你就抱着她?”
“我没抱她。”
“我都看见照片了。”
“照片里我伸手抱她了?”
“..............差不多!”
秦司濯上了车,把她按进怀里:“别以为喝醉了就可以胡搅蛮缠!我是怎样的人,你很清楚!”
“我不清楚!”姜芷烟迷离的眸子盯着他,半醉半醒:“秦司濯,我看错你了,你就是禽兽!”
秦司濯:“.............”
车窗外,昏暗的夜色里,韩野沉着脸骤然转身,手下随即跟上。
车缓缓开出停车场。
“为什么?”姜芷烟忽然出声,声音中带了一丝哭腔:“为什么一定要逼我说那些不想提及的事?我都没有问你心里的那个女人!
如果你真的那么在意,为什么还要招惹我,我原本.......原本从来都没想过跟你在一起,我知道我们不可能,我只想......只想远远看着你就够了。”
听到最后一句,秦司濯原本深沉的眸子忽然恍惚了一瞬:“你说什么?姜芷烟,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姜芷烟头埋在他的肩膀,没有吭声。
顿了片刻,秦司濯缓缓开口:“我说过我在意的不是这件事,而是谁欺负了你!”
良久的沉默过后,姜芷烟骤然说了句:“一个王八蛋!”
秦司濯拧眉:“所以还是不肯告诉我?”
“我不知道。”姜芷烟声音哽咽:“我不知道.......”
“什么?”
姜芷烟没了声音,闭着眼,靠在他肩膀上睡了过去。
秦司濯捏了捏眉心,以为她还是不肯说,孩子都生了,怎么可能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如果不是有感情,她怎么可能愿意为对方生下孩子。
车一路开回秦宅。
姜芷烟又被秦司濯抱了回来,秦宅上下似乎都已经习惯了。
回到卧室,秦司濯把她放在床上,脱掉鞋子和衣服,盖好被子,注视着她微红的脸,轻声开口:“你不想说,我暂时就不问了,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顿了顿,他又道:“昨晚......对不起。”
姜芷烟闭着眼睛,不知道听没听见他的话。
他正要起身,衣袖却被一只纤细的手死死攥住,他再次看向她的脸,喃喃问:“姜芷烟,你刚刚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只远远看着他就够了,这句话实在像是一个暗恋的人说的话。
可她心里明明还有那个男人!
过了会,他轻轻将她的手拿开,起身走出卧室。
姜芷烟沉沉睡去,很快进入梦中,梦里再次出现那个让她万分痛苦的一夜,后来继母故意把这件事宣扬出去,父亲大怒,而她在那段时间里恍恍惚惚。
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待着,以至于连怀孕都后知后觉,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四个多月,慌乱之中她去了医院,可医生却告诉她,她体质特殊,不能动手术,危险性很大。
“姑娘,这是你跟孩子的缘分,不如就留下吧,你听听她都有心跳了。”
听到胎儿心跳的那一刻,姜芷烟心脏狠狠颤动,她声音颤抖:“可是.......我还没有结婚,我才19岁。”
医生:“你男朋友呢?跟他商量商量吧,手术对你和孩子都有危险。”
那段时间是她人生中最绝望的时刻,她一个人待在昏暗的公寓里,精神恍惚,直到林深找到她。
“阿烟,没事,没事,有小舅舅在。”
后来她去了e国,把孩子生下孩,幸好宝宝很漂亮,也很聪明乖巧。
一夜过去,姜芷烟缓缓醒来。
梦里的时光依旧清晰,那时的绝望、惊慌、无措,仿佛在昨晚又经历了一遍。她静静躺着,一动不动,仿佛还没回神,仍旧陷在那种难受的情绪中。
直到秦司濯推门进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