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换裴卿吸气了。
她忍不住抬手扇风,突然觉得四月山间的风变得犹如六月般的奥热。
“我觉得你流的好像不是鼻血。”她四处嗅闻,像一只软哒哒的小猫,“为什么我在风里闻到血腥味?”
李逸面色自若的倒退两步,简洁的说:“你闻错了。”
他不动,刚才那一丝血腥味还不明显,他这么一动,裴卿的猫鼻子便准确捕捉到了气味的来源。
李逸身上果然有血腥气,而且很浓。
她面色顿时变得不善,对他勾勾手:“你过来一点。”
李逸站着没动。
“我该走了。”他口里说着要走,眼神却紧盯着眼前的少女不放。
裴卿贼胆包天的指着他的鼻子说:“是男人就把衣服脱了。敢不敢?”
李逸下意识的一捂胸口,无奈的舒展眼眉:“王妃,不要这样,我真的会流鼻血。”
眼前的少女抬起纤纤玉指,对着他做出张牙舞爪的可爱模样,口里却道:“流,你流!我倒要扒开你的衣服看看,是哪里流血?”
她有点怀疑他身上有伤,但看他若无其事撩人的样子,自己又有点不敢肯定。
万一让他就此带着伤离开,而且是不备允许回昔县的情况下离开,她想想就担心。
毕竟,她不是一个冷血无情的掌权者啊。
李逸脚下缓缓后退,口中提醒她:“王妃特意来找这样的小山岗,恐怕不是真的为了尚景吧?别让我耽误了王妃的正事。”
裴卿嘴角扬起一抹邪恶而甜美的笑容,压低嗓音道:“我的正事就是扒、光、你——”
说罢,她迅雷不及掩耳的扑到了他身前,冲着他的衣襟伸出了手。
一双滚烫有力的大手轻轻捏住了她细瘦的手腕。
“我真的没事。”李逸哑着嗓子说,“莫撩,我伤口会崩开。”
裴卿瞬间静止,有些难受的盯着他,半晌没说话,等能说话的时候,她的声音里少见的多了一丝哽咽。
“李逸,你不能对我低个头吗?”她哼哼唧唧的小声哭着说,“你只要承认我比王爷更重要,我就立刻带你回昔县包扎伤口,昔县现在有药材,还有孙渺渺这个药王谷亲传弟子,我们会给你最好的治疗!”
李逸被她哭得眼神滚烫,喉结滑动,声音里却是满满的无奈:“没事没事,小伤,都是小伤,别哭别哭。”
裴卿泪眼汪汪的抬头看着他,哭唧唧道:“听我的,别给王爷办事了,回昔县吧,我养你不行吗?”
这已经是她所能想到的最动人的情话了。
上辈子她是霸总但一心事业无心情爱,这辈子穿过来照样搞事业搞得风生水起,唯一搞不定的,就是眼前的男人了。
李逸温柔的笑了,眼角眉梢柔情似水,他放开裴卿的手腕,捧住她的双肩,坚定的看着她说:“我是男人,所以我不能让你单打独斗,现在我替王爷经营的事业以后就能帮到你,我不能半途而废。”
裴卿气苦:“到底是啥事这么难?让你身上受伤了都不敢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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