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还是不说话。
让县县令心里发急,不得不再度热场:“钱老兄,再降降再降降。”
钱地主这下也不说话了,只低头喝茶。
然后继续冷场。
冷场。
冷场。
渐渐的,钱地主感觉到有些不对了。
他的茶吃了八杯,肚子里已经渐渐感到满了,然而隔壁昔县前来租地的年轻女子却一声不吭,不表态,也不同意他的报价。
钱地主就……开始内急。
他不敢再喝水,但内急却无法停止。
这凳子上,顿时便变得犹如针扎。
让县县令仿若未觉,还在苦劝:“钱老兄,再降降,再降降嘛。”
钱地主咬牙回答:“一两二钱银子一亩地,成就成,不成我就走。”
说着,他要起身,却被让县县令牢牢拉住。
阿月还是不说话。
让县县令感觉一辈子的嘴皮子都在这个场合被磨破了,他按着钱地主,低声说:“钱老兄,再降降罢!”
钱地主腹内欲裂,越来越感到危急。
“一两一钱银子!”钱地主瞪眼道。
阿月不回答。
“一两五厘银子!”钱地主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阿月依旧不回答。
钱地主牙齿咬得格格响:“一、两、银、子!”
阿月豁然起身:“成交,来,签合同吧。”
说着,她将一式两份的契书递了过来。
钱地主气苦,提着气怒视让县县令:老父母,你到底是哪边的?!
让县县令恍若未觉,迅速拿过纸笔递给他,殷切的催促:“钱老兄,签字画押啊。”
钱地主膀胱都快炸了,以最快的速度签了字,迅速起身离开了这里。
等他起身回来后,签字的墨迹都干透了。
那个一直闷葫芦一样的昔县女子这时才取出一个匣子递给钱地主:“这是契书约定的一百两银子定金,你收好。”
钱地主的心头气登时烟消云散,美滋滋的接过沉甸甸的匣子,打开一看,十锭纹银,而且全是足斤足两的官银!
“早点拿出这个不就好了?”他半真半假的搂着银子抱怨。
阿月又变成了那个闷嘴葫芦。
把契书收好后,阿月叫过那十个一同来的农户,告诉钱地主:“地契是以他们十个为一组的‘农业合作社’的名义租下来的,以后他们十个就是你家土地的租户。”
钱地主这才顾得上拿出已经收好的契书翻看,他边看边奇怪:“何谓‘农业合作社’?你不是替大户人家的主母来办事的?你们到底要在我家地上种啥?”
阿月言简意赅的吐出两个字:“豆子。”
钱地主的困惑简直直冲脑门:“豆子?你们在一亩地只能收百十来斤的地里种豆子?那你们一亩地可得亏……亏将近八百文钱啊!”
让县县令也是吃了一惊,突然有点后悔促成这件事。
谁知,阿月却轻蔑的看了钱地主一眼,非常老农民的鄙视他道:“说了,你也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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