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扭的瓜就是甜么。
得到了本来不可能得到的造船厂和船坞规划,裴卿心情十分的好,昨天晚上被李逸先撩后冷的烦躁,似乎都随着她和黄公子的交锋而消失。
“男人算什么?还是搞事业比较爽。”她小小声的嘀咕一句,终于把昨夜的发疯抛入脑后。
她不知道的是,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甚至就连嘴角那一丝被调皮的风带起来的黑发,都全数落入了端坐不动的贵公子眼里。
裴卿美了片刻,忽然发现轮椅上的黄公子轻轻捂住了心口,弱不胜衣的微微喘了两下。
“不会吧,黄公子你不会是输不起吧?”裴卿故作关切的问,“这就开始肉疼了?”
果然,他在军中的路子相当重要,分给她一部分好处就心疼了?
黄公子好一会儿没出声,片刻之后才西子捧心的说:“无事,心酸尔。”
裴卿:怎么办?看他一副吃了大亏的挫败样子,她真的好开心呀。
“舍不得靴子打不着狼,”她假惺惺的安慰道,“以后你会习惯的。”
她却不知道,坐在轮椅上的贵公子心中所想却不是什么家国大事,也不是因为把自己手中的命脉分给她而委屈……他只是在吃自己的醋。
而已!
心中醋海翻腾,属于李逸的部分很想立刻起身把人抱在怀里,然而碍于自己此刻扮演的一位身娇体弱的贵公子,他又不得不像钉子一样钉在轮椅上,甚至连手指都不能露出来……
裴卿发现她故作姿态的安慰似乎起到了反作用,本来就已经楚楚动人的清贵公子倒在轮椅上,因为她的话语连头都偏垂下去。
浓密黑亮的发丝像两道瀑布,从两边笼罩住了他的面庞,让他整个人显出一种神秘而脆弱的倔强。
——就是那种让人一看就想欺负的,凋零美。
说实话,黄公子这朵娇花哪儿哪儿都长在裴卿的审美上,如果他不是一个富可敌国、手眼通天的豪商,单凭他的美色,估计早就被好这一口的大佬抢走收藏了,哪里还轮得着她来欣赏他的病弱和美丽?
所以在这一刻,裴卿突然有点感谢黄公子的爹妈,感谢他们给了这孩子一个强大的能保护他的家族。
“行,某晓得了,”不知过了多久,黄公子似乎压下了心中情绪,袖子也从心口缓缓垂落,任由清风拂动衣角。
他隐在袖子里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扶手,用腹语意兴阑珊地吩咐随从:“风大,走了。”
裴卿心中不知怎的微微一抽,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击中了她。
太奇怪了,为什么在这一瞬,她竟然有种格外强烈的即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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