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
“那会是谁呢?”
“你问我,我问谁去?”
“嘘,我俩自己嚼舌头,可千万别跟别人说。”
“我比你舌头还短,我能跟谁说去?”
“你觉不觉得王妃娘娘的情郎胆子挺大?”
“嘘,嘘,嘘,憋说了,把你想说的都咽回去!”
……
楼上漆黑一片,裴卿穿着睡裙,披散着头发坐在床边静坐片刻。
而又又改成侧卧。
而后又坐了起来。
她在屋子里缓步走了一炷香的功夫,便又坐到了床边。
之后倒在床上仰面躺了片刻,她忽而猛地捶了捶床,一把扯过被子蒙住了头。
裴卿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头上的屋顶上方,李逸安静的屈膝坐在屋脊上,低头看着屋顶,似乎要用目光穿透瓦片看到那个娇美的人儿。
“啊!”蒙在被子里的裴卿尖叫一声,“李逸,你这个混蛋!”
她在床铺上搂着被子滚来滚去,像条鱼一样摇头摆尾扭着腰肢,把枕头捶出了一个个小坑。
屋顶上,和夜色融为一体的李逸深深的吸了口气,而后又无奈的吐了出去。
“怎么办?进去还是不进去?”他用气音问自己,“如果她要求你留下来,你是留还是不留?进去呆到大天亮,这脸是露还是不露?真实身份呢?骗她的前因后果呢?甚至……怎么解释她是你买来充数的这件事?”
不分析不觉得,一分析吓一跳,李逸被自己的种种推算都要弄吐血了。
“不能再进去了。”他终于下定决心,用微弱的气音告诉自己,“再去肯定把持不住。”
把持不住的后果,就是和盘托出,和盘托出的后果,很有可能是“刚成为男宠就被抛弃”。
李逸手指收紧,简直不敢想。
比当男宠更可怕的是什么?
自然是连男宠都没得做!
敏锐的耳力让他捕捉到裴卿在屋子里发出的动静,李逸难得的咬住了自己的手指骨节,用疼痛保持理智。
“走吧,走吧。”他悄声催促自己,“再等下去也不能进的。”
口里说着走,身体却纹丝不动,耳朵更是竭力捕捉裴卿的声音。
裴卿在床铺上拍打半天,把自己扭出了一身汗,最终恨恨的站起来,对着空荡荡的黑暗大叫:“有本事你以后都别来!”
说完之后,她冲到隔壁浴室里洗澡去了。
楼顶上的李逸听到了水声,他像被烫到似的,再也无法忍耐,终于站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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