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姐姐平日对你可是好极了,比对她妹妹们可是要好多了,我这个做母亲的可是嫉妒极了。可你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偏偏就是嫉妒你姐姐才貌,想要坏了她的姻缘,真是个黑心肝的东西。”
二夫人说完还“呸”了一句。
“二夫人,我有什么好嫉妒她的,她就算再才貌双全,难不成我就是个丑无盐吗?再者说我出身本就比大姐姐要好,日后回了外公身边,定然是会比她好过千倍万倍。倒是二夫人你和大姐姐一直就惦记着我母亲的嫁妆。父亲一去,你们就欺负我和母亲这孤儿寡母的,”
徐娇兰话还没有说完,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声音开始颤抖,最后她用帕子捂住脸哭了起来,实在是说不下去了,这心里的委屈足实是太多了。
徐胥毅想要去抱住徐娇兰,觉得她的妹妹之前真是受足了苦楚,今日还要陪着二夫人在这受罪。
二夫人有些生气,哭什么哭,之前不是凶着呢么,这怎么就柔弱起来了,伸手指着徐娇兰道:“大人,您可别信她,她就是个骗子,心里指不定怎么偷着乐呢?她和她母亲一个德行惯会装模做样。”
“你怎么敢这样说我母亲,之前为着徐府名声,娇兰答应了祖母就不怪罪您了。可你心里竟是如此想的,那我也不能容忍你在这胡言乱语了。”
徐娇兰闭上眼睛,握着帕子的指关节开始泛白,眼里的泪顺着脸颊缓缓流下。她再睁开时眼里满是恨意,再无半分刚才的柔弱,泪水也悉数消失不见。
二夫人,你既然这么想偿还往日的罪过,那娇兰也就助你一臂之力,送你去见阎王爷。记得到的时候,可别忘了替娇兰在阎王面前说几句好话。
“大人,今天就求您给我母亲讨个公道。本来我母亲就是体弱,吃些药就可以好了,可二夫人这边就迟迟不肯为母亲请大夫过来,说府里忙的没有功夫替母亲请大夫,最终母亲就病过去了。再后来,她还迟迟不肯宣布母亲的死,心里光想着讨好祖母,弄了副破棺材就敷衍了我。”
徐娇兰有些难受,用帕子捂着胸口,眼前的一切又模糊起来,泪水充满了眼睛,这一次她真是放声哭了出来。
“你血口喷人,你母亲身子本来就弱,我也不知道你说的这回事。”二夫人底气明显不足,跪在地上的腿开是打颤,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徐娇兰会旧事重提。
而坐着的太守大人已经快坐不住了,想要将眼前这恶毒的妇人关入大牢里,但理智告诉他要冷静,可紧紧抓着椅子的手,已经生生将椅子的包漆划掉了一层。
徐娇兰的哭声越来越低,再抽泣了一声,就站了起来。
“大人,您可知道我母亲在寿宴那天已经是没了三天了。之前那几日里,我和三房的三个丫鬟婆子轮流守在母亲灵前,那屋子冷的像冰一样,就只有烧的那纸钱的火盆可以取暖。我们屋子里打年一过,就再也没有用上过府里的炭火了,我竟然没有被冻死和母亲一起去了,也是上天垂怜了。”
“你在撒谎,徐府从未亏待过你们母子二人。”二夫人揪着袖口,手里捏着帕子。
看到二夫人低着头,不敢说话,徐娇兰冷哼了一声,走到二夫人面前。
“二夫人,您敢不敢对天发誓说若徐娇兰说的是真的,那我女儿终生不幸,不得子嗣。你要是敢这么说,娇兰就认了自己刚才说的一切都是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