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走了,府里若是有事就让莲心来找我。”
沈墨低头埋在徐娇兰的脖颈里,轻轻吻了她的小耳垂。
徐娇兰觉得耳垂上一痒,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身子微微一颤,小脸立马就红了起来。
等沈墨走了,徐娇兰才低声骂了沈墨一句,登徒子。
马车从漆黑的小巷子离开,回到了大道之上。
谢楠站在沈墨身边道:“大人,郑烨的事怎么办。”
沈墨没有说话,而是推开一扇门,带着谢楠往地下走去。
墙壁上虽然全都挂着灯,但忽暗忽明的灯火,又伴着阵阵阴风,让谢楠浑身不自在。
这是通往龙鳞卫暗牢的路,他是来过的,但今天他却不知为何会浑身不舒服。
暗牢里传来凄厉惨叫之声,浓郁的血腥味不断向人涌来,空气里好像还混杂着不少的肉末残渣,同灰尘一起在地牢里肆意的飘荡着。
“谢楠,先不要管郑烨,让他好好的享受这段好日子。”
沈墨走到刑具架旁,抽出一条满是棘刺的长鞭子。
“大人,那您今日来是要做什么?”
这段时间里,沈墨已经很少管地牢里的事情了,谢楠一度以为沈墨不会再来地牢了。
他在沈墨身边的时间久了,比任何人都清楚沈墨讨厌地牢,沈墨讨厌地牢里的血腥味,每一次沈墨从地牢里出来,他都要好好的洗澡,在水里泡上半天,让人把沾了血的东西全都扔掉。
“把抓到的人给我带过来,我好像很久都没有动过手了,手有点生了。”
沈墨活动了下手腕,转了转手里的鞭子,今天他是真的心情不好啊。
“属下,立马叫人去给您把人带过来。”
谢楠吩咐地牢里的龙鳞卫去把人带过来,再去备好善后的东西。
原本在巡视地牢的统领得知沈墨到了,马上就赶了过来,他是信任的统领,还从未见过沈墨。
沈墨坐在太师椅上,手搭在扶手之上,握着的长鞭垂在地上,如同一条蛰伏的长蛇。
“属下,拜见沈督统。”
地牢的统领比沈墨还要年长一些,脸上已经有了皱纹,但他看到沈墨还是被沈墨给震慑到了,腿有些微微打颤。
“你是郑烨选上来的人。”
沈墨动了动手里的鞭子,俯身望着跪在他面前的人。他只是有几个月没有管地牢,这地牢里就换了一半的人,郑烨真是速度快,一点都不知道循序渐进,慢慢来。郑烨要是动作慢一些,他也不至于在上元节就动手,毕竟还是年节,不适合见血的。
“回大人的话,小的已经在地牢里待了近十年了,郑大人就提了小人做统领。”
“呵,真是有意思。”
沈墨提着鞭子,站了起来,眼底里的嗜血已经显露无疑。
统领跪在地上不敢说话,他不敢抬头看沈墨,眼前的人就像是地狱里的阎王来讨他性命了。
“人带过来了吗?怎么这么慢。”
“督统大人,犯人带过来了。”
龙鳞卫架着一个满身是血的人,将他扔在了沈墨面前。
“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嘴这么硬吗?”
沈墨挥了挥手里的鞭子,嘴角勾出一抹诡异的弧度。郑烨选的人真是一群废物,没有一个有用的。
沈墨站在原地,挥手就给了犯人一鞭子,鞭子打在人身上,发出响声,空中扬起一道血痕。
鲜红的血四散飞去,溅得到处都是,回到地上的鞭子划出一道长长的血渍。
“沈墨你就是条狗,一条狗啊。”
“嘴巴还不干净。”
沈墨将鞭子递给谢楠,谢楠熟练的将鞭子扔到了辣椒水中,鞭子上的血慢慢的溶在辣椒水中,辣椒水的颜色更加鲜艳。
拿起白手套,沈墨利索的套在了手上。
他蹲下,将犯人血肉模糊的脸握住,开始想要怎样让这个不听话的人嘴巴能送一点。
沈墨一手用力直接捏碎了犯人的下巴,没了骨头的支撑,对方的脸摇摇欲坠瘫软成泥。
“既然不想说,那就永远不要说。”
有些陶醉的享受着这个过程的沈墨,继续打量着犯人的脸,想着要对他上半部分脸再做些什么,反正人先死不了的,他下手很有分寸的。
谢楠见过沈墨的手段,沈墨应当是龙鳞卫里手段最狠辣的,龙鳞卫里无人可比。
他凌迟犯人时,可以将人踢得只剩下骨头架子,却仍不断气,三千六百刀,一刀也不少。他手可断骨,将人全身的关节卸下,化成一滩烂泥。他有无数的手段让人求死,让人求死不得成疯成魔。
当年的沈墨就是靠着一身的好手段,得了皇帝的赏识,走到了今天。
“谢楠,递给我一把刀,这双眼睛他不要了。”
统领有些怕沈墨再弄下去人会死,他可是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从人嘴里问出来。
“大人,犯人什么都没说呢。”
“他不想要说,那就不要说了。”
畏首畏尾可是什么都问不出来的,沈墨最讨厌手下留情了,这地牢里的人真是该整治一番了。
犯人说不出话来,嘴里喷出鲜血,“呜呜”
“把他关回去吧,我累了。”
沈墨丢下刀子,觉得没什么意思,只是玩了一小会儿,人就撑不住了,想要死,真没意思。
估计用不了几天,他也就该交代了,嘴费了,他还有手,写下来的东西更有用。
就在沈墨转身,统领送了一口气之后,他就觉得脖子上一痛,倒在了地上。
沈墨这一鞭子直直的抽在了统领的脖子上,若是再用力些也许就可以将对方的头弄掉。
“统领不小心伤到了,扶他去休息吧。”
沈墨风轻云淡的放下手里的鞭子,将已经染了血的白手套扔到了火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