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你怎么跑了。”
冬雪跑了,徐娇兰就只能亲自为沈墨处理伤口了。
沈墨很识趣的自己坐在床上,然后把自己的上衣脱掉,等着徐娇兰来给他处理伤口。
上一次在茅屋之中,徐娇兰就已经见过沈墨身上的伤了,只是当时的她并没有多么在意。
可今日仔细一看,徐娇兰才发现沈墨的脖子以下已经布满了伤痕,只是因为沈墨可能涂过药膏,伤痕的很浅。
沈墨胸口位置上的伤疤纵横交错,有一条很长的伤痕差一点就要飞锁骨之上。
“你忍着点。”
徐娇兰把被血沾湿的帕子取下,然后把药箱打开,将里面的几瓶药取了出来。
“沈墨,你要用哪一个?”
“白瓶子系着黑绳子的,里面是止血的药。等用完止血药后,再用青色瓶子系着红色绳子的药。”
“好。”
把自己拿错了的药放回去,徐娇兰把要用的两瓶药拿出来,再取了包扎的纱布和白布。
先把药洒在了沈墨脖颈处的伤口上,徐娇兰才开始处理伤口周围溢出来的血。
“主子,水来了。”
冬雪把已经烧好的水端了进来,放到了凳子上。
徐娇兰把擦过之后的布扔到了地上,然后拿起了一块新的布弄湿后再继续清理沈墨身上沾的血。
“沈墨我好困啊,若是我明天起不来,就是你的错。”
想到自己明天还要早起,徐娇兰手上的力度就大了些。
“娇娇,我自己弄,你休息吧。”
沈墨按住徐娇兰的手,时候不早了,他的娇娇该睡了,他的娇娇若是睡得少了,第二天会不高兴的。
“松开,你以为我能和你一样没有良心吗?让你自己一个人处理伤口,自己睡觉吗?”
“娇娇最好了。”
不想理沈墨,徐娇兰就继续默默的清理着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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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昨夜有了沈大人的拜访,徐娇兰又一次睡晚了,第二日被喊醒的时候整个人都是不愿意起身的。
“我不想起了,冬雪,好困啊。”
徐娇兰把被子拉到了头上,整个人缩到了被子中。
“小姐,表小姐正在外面等您。”
冬雪也知道徐娇兰睡得晚,但徐娇兰昨日可是对她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把她喊醒去见老太太。
“哼哼哼,不想起床,好困啊,全是沈大人的错。”
徐娇兰从床上绝望的坐起来,眼睛还没有睁开,人昏昏沉沉的,像是梦游一样。
“小姐,洗涑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想到自己昨天同冯莹然说的话,徐娇兰就咬着牙睁开了眼。
在冬雪的服侍下,徐娇兰迷迷糊糊的洗了脸,换了衣服。
等一切都收拾好的时候,徐娇兰才清醒过来。
“冬雪,你今天不要陪我过去了,让绿意陪我就好了。你让莲心去问问沈大人怎么样了,让她告诉沈大人注意一下伤口,别沾水,记得上药。”
想到沈大人每日里都很忙,徐娇兰有些担心他没时间换药。
“小姐,我一会儿就告诉莲心,让她马上去问,这样您就可以安心了。”
冬雪想到昨夜里徐娇兰担心的样子,再想到沈墨脸上难得的笑,忍不住笑了。
“冬雪,你笑什么?”
原以为冬雪是个正常的,现在徐娇兰算是明白了沈大人身边的人没一个正常的。
“小姐,冬雪没有笑,小姐可能是没睡醒,眼花了。”
冬雪一脸的严肃,好像是徐娇兰刚刚真的看错了一眼。
“表姐在外面等我,我就不问你了,不过下次可不要想着骗过我去,我可不是傻子。”
沈大人把她当做傻子,他手底下的人也把她当做傻子,真是让徐娇兰好恼火。
等在院子里的冯莹然看到徐娇兰出来后,神色有些复杂,但还是迎了上去。
“娇兰你脸色怎么有些不好,昨夜睡得不好吗?”
“我昨夜一直睡不着,可能是因为换了地方,一开始有些不习惯。中午,我可要补上一觉的。”
徐娇兰有些懒洋洋的打了个哈切,才挽上冯莹然的胳膊。
“我们走吧,老太太那边你可是要有点打算的,可不能因为没睡醒了,就任由她欺负。”
冯莹然很难把现在像是只懒猫一样的徐娇兰和昨夜里同她说话的徐娇兰想到一起去,她甚至觉得自己昨夜是做了一个梦。
“我要是没睡醒,脾气可是很大的。”
徐娇兰蹭了蹭冯莹然的胳膊,很依赖冯莹然的样子。
由于徐娇兰起床的时候磨蹭了一会儿,等二人到了老太太院子里的时候,其余的人就已经到了。
徐娇兰的姨母蒋雨柔身子还没有完全好,就免去了请安。
因为有了徐娇兰昨日里的举动,老太太门口的两个丫鬟见了她可就老实极了,马上就要行礼。
“见过县主,”
“不用行礼了,起来吧。”
等冯安澜下朝回来,二人应该就会被逐出老太太院子了,徐娇兰也就不忍心再刁难二人,她可是懂得适可而止的。
进到屋中,徐娇兰就看到冯府的人跪在地上,老太太和郑姨娘还有冯文茵在坐着,看这架势老太太也不是会让坐着的。
“这太阳都快落山了才到,你这是要给我请早安还是请晚安,上学就学成这没规矩的样子,真是白瞎了这学院的名额,倒不如当初给了文茵,省的你日后丢我冯家的脸面。”
老太太正眼都没有看冯莹然和徐娇兰一眼,就对着郑姨娘说了这样的一番话。
“母亲,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大小姐也是为了等徐姑娘的,徐姑娘第一日到府里来难免不适应,昨夜里一定是没有睡好的,早上才有些迟了。”
郑姨娘笑着为冯莹然,实则是把矛头引向了徐娇兰,好让老太太治一治徐娇兰。
“她就是个破地方来的小家子,住了几天锦都的好房子,还娇气起来了。”
老太太不屑的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