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轩感叹了一下后,瞟着叶景辰凝重的神色,继续道:“殿下,你说木姑娘以后这个地位,在宫里得有多高啊?怕是就连父皇,都会像对待亲女儿一般,关系爱护她吧!”
叶景辰双目暗淡,没有说话。
“这木姑娘是木家唯一的后人,殿下觉得,太后会不会同意,她只以妾的身份留在太子府?”
叶景辰依旧没有接话,只是垂在大腿上的手,颤抖的愈发厉害。
“害,反正殿下现在已经不在乎这些了,这木姑娘虽说已非完璧,但她可是木家的后人,太后的亲外甥女。就这身份,朝中多少王公贵族不眼红?毕竟得了她,就相当于得了木家的庇护!”
“……”
叶景轩自说自话了半天,看叶景辰的脸色越来越沉重,他这心里,就越来越舒坦。
“殿下今日早朝告假说身体有恙,看来,您真的不舒服!那臣弟就不打扰了,臣弟告退!”
叶景轩话毕,拱手行礼,悻悻的退了出去。
叶景辰从始至终没有抬头,直到他走后,他才回过神,却已发现,刚刚手里握着的羊脂玉盏,已经被他捏成了碎片……
瑾夏在宫里住下后,每天都会陪着木清聊聊过去的事,去御花园赏赏花。
这宫里人多口杂,瑾夏的身份很快就被传开了。现在的前朝后宫,人人都想攀一攀这宫中新贵,毕竟攀上了瑾夏,就相当于攀上了太后、攀上了整个木家。
叶帝得知瑾夏的身份后,去静园再三跟木清确认,当得知一切都查的清清楚楚后,他更是让王皇后挑了一大堆女孩子家喜欢的金银首饰、绫罗绸缎。成箱成箱的往静园抬。
原本静园就不大,清清静静的。这下可好了,塞的满满当当,一天到晚也是热热闹闹!
这日正午,瑾夏又和木清闲来无事,在廊厅花架下坐着摇椅喝茶聊天。算算日子,瑾夏已经有半个月没回太子府了。虽然她嘴上不说,可一直心心念念,每天夜里都在想着各种理由怎么可以回去,一直想到渐渐睡着。
这不,终于想出个蹩脚的理由了……
“姑母,天渐渐暖和了。”
“是啊,春天来了!”木清仰头望着头上花架上刚打出的几个花骨朵,抿唇笑道。
“姑母,我进宫来的也匆忙,有些东西我想回太子府收拾一下。”瑾夏一边说,一边抬着眼皮偷偷瞄着木清的反应
木清不卑不亢,面色平淡,望着花架的眼睛动都没动一下,微笑着说道:“你这丫头,性格和你爹一样……执拗!”
“什……什么意思啊?”瑾夏怯声探问。
木清缓缓吸了口气,又重重的吐出来。慢慢坐直身子,侧目看着瑾夏,莞尔笑道:“你啊,是打算要吊死在辰儿这颗树上啊!”
“我……”瑾夏一时语塞,害羞的脸一下子就涨红了!
“罢了!”木清摇摇头,意味深长的继续道:“这几日景慈也在劝哀家,哀家自己也想了很久。当初与你相认,就是为了弥补你,让你今后过的很开心快乐。可倘若身份成了你的羁绊,让你反而不开心了,倒不是姑母想要的结果!”
木清把头重新又转回那几个花骨朵上,长叹一口气,继续道:“更何况,或许这是天意。你与辰儿就该有那么一段姻缘,也算全了瑶儿当年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