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飏嫌弃地看看,没有接:“你拆开看吧,这小猴儿又有什么幺蛾子了。”
“人家小冯公公可是冒着大风险呢,公主怎么就这样不待见他?”翠微笑着拆了方胜,看了,会意一笑,“果然,端王妃还是更爱景王,这两日一直都在游说俞妃呢。”
“她就是想不开。她爹爹能回京,靠的可不是景王,而是祺王。她娘家要是跟着她跑,那就是过河拆桥,祺王的性子,反手就能埋了徐家。”
微飏冷笑一声,看看自己已经收拾干净,起身去书房:“我去抄经。没急事不要喊我。”
“这个时候不会有急事的。公主您安心就是。”翠微送她进了书房,把笔墨纸砚都准备好,然后低头退出去,轻轻关上房门。
春辰悄悄过来,拉了她的袖子,走到隔壁无人处,小声问:“翠微姐姐,公主在等什么?”
“小丫头可以啊,能看出来公主在等……”翠微意外而惊喜,拍拍她的头,含笑道,“端王妃是俞妃的跟屁虫。咱们公主再有话,也跟她说不着。
“宫里既然想催公主,就把公主说过的事儿,都痛痛快快地办了。公主就这么一个人,从来不怕绕弯子,更不怕亮刀子打一架。
“如今公主病了,宫里什么表示都没有。就弄这么一个事事说不上话的王妃,空手空口的,跑来催给他们做最大面子的镇国公主的劝进表。做他们的白日梦去!”
翠微说着,翻了个白眼,拍拍春辰,“走,去厨房,给公主弄点汤水去。怎么也要身子好了,才能给先帝出这口气!”
回到宫中的端王妃直接去了俞妃身边,开口便是告状:“不仅被敷衍了回来,还被指着鼻子骂了,说我多管闲事。”
俞妃一愣。
照说,虽然她极讨厌这个微飏,但若说长安公主会挑这个时刻刻意去找徐氏的茬,跟未来的中宫皇后作对,她是不大相信的。
上下打量端王妃两眼,俞妃皱了皱眉:“你先不要气她。她得先帝宠爱多年,心中极看重先帝。
“你身为子媳,先帝崩逝还没过头七,你去见她就穿这身衣裳。说实话,也就是她病着,不然,以她的脾气,怕是要亲手打你的耳光了。”
端王妃面红耳赤低下头去。
偏殿里,隔着一堵墙,祺王和锦王对坐,屏息听到这里,对视一眼,各自忍住笑,低头看向一边。
祺王轻手轻脚地推着锦王走开。
“催表章这件事,原本以母亲的身份,是最合适的。”祺王低声叹息,“只可惜,那可是小姑姑,别说母亲,就是祖母,都未必在口舌上讨得到便宜。”
锦王回头看他,摇了摇头,轻声道:“小姑姑一向极孝顺。所以,这个时候,谁去她跟前诚心请教,谁就能得到她的诚心指点。”
“二哥是说,我应该走一趟?”祺王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