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柔家里的房子建好那天,村上去了不少人,都是去围观的,村里房子大多是茅草房、木房子或是土砖房,青砖的倒是少见,除了平日里去镇上远远的看一眼之外,便没有别的机会近距离接触了。
再加上在设计房子的时候,加了些现代元素,所以更是能够吸引众人的目光,一连几天,来陈柔家里看房子说恭喜的,几乎没有停歇。
连带的,之前那些说过陈柔坏话的人,也开始对陈柔客气了起来,陈柔也开始渐渐的带着周小九和村上的姑娘小媳『妇』儿一起,说说笑笑,能够聊到一起的时候,也会花时间,聊个一时半会儿的天。
按照村上的规矩,搬新家和娶媳『妇』生子一样,都是要宴请亲朋的,所以陈柔也顺应着『潮』流,请乡邻吃了顿饭,至于几个铜子的礼钱,也就没有要了,反正他们也不缺这些银子。
当然,沈家被她刻意避开了,毕竟早就已经是水火不容的两家人,也不需要走这种所谓的过场。
冯桂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了闷亏,已经好久都不出来找存在感了,不过听狗娃说,冯桂花最近好像『迷』上了烧香拜神,不仅从邻村找了个神婆在家里念叨,还做了个小人,整天不是扎就是骂的,陈柔听着只是笑笑,她估『摸』着,冯桂花这种状态,离疯是迟早的事情了。
忙碌了整整一天,送走乡邻,陈柔累得快要瘫了,所以等最后一个客人一走,她立马就躺到了自家舒服的大床上。
沈卓也是,因为张兰的要求,喜事必须要笑,所以一直保持着笑脸,这样过了一整天,他的整张脸都已经僵掉了,好不容易等到那些人离开,他想像平时一样,绷着脸时,已经做不到了。
“累死了,累死了,累死了。”陈柔躺在自己的新床上,一边打着滚,一边大叫着累。
床是按照陈柔的要求,让三愣子打了个三米的大床,至于床的高架,则被要求着拆了,就像现代的席梦思一样,没有多余的架子,只是比起席梦思,床的脚架还是高些。
至于被子,床垫都是按照张兰之前说的,全部由棉花制成的,一点点麻也没有加,张兰将今年收起来的棉花全部都给陈柔做成了被子和床垫,所以她也没有多余的棉花做棉袄了,于是陈柔便去了镇上,给两个老人家一人买了件过冬的厚衣服,也算是自己尽了一份心。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陈柔舒服的都快哭了,她想起自己才来这里到现在,穿的用的都是麻布,厚重不说,还能咯到她的皮肤,最最重要的是,她经常觉得,自己穿的其实不是衣服,就是一个麻布袋。
沈卓推开门,就见到自家媳『妇』儿呈大字状,扑在床上,就像一只摊在锅里的烙饼一般,她脸上带着幸福和满足的笑容,这一刻,沈卓突然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他一步步走上前,接着便一下子翻到了床上,以一种男上女xia的姿势看着自家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