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亭表情丝毫未变,再度开口说道。
“我知道他就是夜白,绝不是其他人伪装而成,但是我却不知道他还是谁。”
春亭这莫名其妙的问题着实是让我有些不解,我不停扫视着他与夜白,同时口中询问出声。
“这两个问题有什么不同么?”
“当然不同。”
春亭目光紧紧注视着夜白,口中缓缓对我解释起这两个问题的区别。
“此处乃是大相国寺,北宋始建造,至今早已不止千年,而凡是能传承千年之处,又岂会没有任何底蕴的存在?”
“而既然他能让大相国寺对我们毫不设防,那便证明他一定与大相国寺有着某种特殊的关系,仅仅凭借他的一句话,大相国寺就能相信我们三人真的不会对那尊镇寺之宝做出丝毫损坏。”
“而且,刚才那名为心严的大和尚曾说过,只要他开口,莫说只是在钟楼与我们一叙,就算是他要拆了这口象征着大相国寺的铜钟,全寺上下都绝无一人敢出口反对,这可绝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而据你我的了解,他的身份无论如何与大相国寺都没有任何关系,所以我才想知道,他究竟还是谁?”
听到春亭所说,我与弈和不禁对视一眼,眼神中都是一丝恍然。
春亭所说没错,我们三人的这番夜探,大相国寺中并没有进行任何阻拦,就连那不知深浅的心严大师,所起到的也仅仅是个为我们带路的作用。
再联系到心严那番口中不似玩笑的说法,或许夜白真的有着另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正是这个不被我们所知的身份,让大相国寺中的僧众无条件的对其选择了相信,所以我们才能如此轻松的在此处与他相见。
就在我与弈和进行思考之时,夜白忽然笑了出来,看向春亭语气感慨。
“你现在虽然逻辑思维足够敏捷,但是看起来你的记忆恢复的依旧不是太好,你怕是忘了,你的身份似乎不比我少。”
虽然夜白并没有直接回答,但是他的这句话已经在无形之中承认了春亭的说法。
夜白与春亭,二人都有着另外的身份,而且似乎不在少数。
“没办法,你知道这不是我希望的。”
听到夜白承认了自己的猜测,春亭却并没有露出喜色,而是面色低沉。
“或许当我记起了所有的事情之时,我也会同你一样,但是那绝不是现在。”
夜白缓缓的摇了摇头,语气中居然透露出了一丝惋惜。
“不可能的,你与我本就不同。”
这两个人只要遇到一起,谈话间永远是这样充满玄机,我实在是听够了这些毫无意义的对话,忍不住看向夜白打断道。
“夜白,别绕弯子了,到底是为了什么,这大相国寺中的僧众居然会对你唯命是从,甚至在你的一声令下,他们都可以不顾镇寺之宝的安危?”
见到我脸上的疑惑后,夜白目露怀念,他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过身从他身后的桌案上拿起了一轴画卷,并且将其递到了我的手上,示意我将其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