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严大师,天就要亮了,贵寺还要迎接四面八方的信众,那我等就不叨扰了,就此告别,迟早还会相见。”
或许是因为插不上话的缘故,心严与觉空已经许久没有开口,直到如今,在听到春亭说出我们要离开的消息之时,心严这才微笑着问道。
“阿弥陀佛,不知春亭施主想要去往何方,据贫僧所知,施主在这开封城内似乎并无什么朋友吧?”
心严这番话的语气并不是单纯的询问而已,精于世故的春亭自然不会听不出来,于是他疑惑的回答道。
“心严大师,我等本就不是来游山玩水的,寻一住处可以稍作休息便可,不知大师此言何意?”
见春亭听出了自己的言外之意,心严捻了捻自己的胡须,对他提出了一个建议。
“阿弥陀佛,春亭施主何必如此麻烦,若是诸位信得过我大相国寺,不妨就在此住下。”
听到心严口中的提议,众人神色复杂,彼此对视却并没有一个人做出回答。
虽然我们如今大致已经可以洗清大相国寺出手袭击薛楠的嫌疑,但是毕竟薛楠刚才遇袭,就是因为心严将她与亓芷带去厢房休息,若是我们真的留在了这里,谁知道会不会发生第二次的袭击事件?
“诸位施主,且听贫僧说完。”
心严自然看到了我们神色中的复杂,年近耄耋的他同样不是不精于人情世故之人,马上便知道了我们顾虑的原因,所以对我们解释道。
“刚才贫僧只是想要让二位女施主稍做休息,所以才将二位施主带到了这处厢房,贫僧刚才说过,这厢房本就是为前来我寺上香之人所准备,所以构造简单,位置也难免有些偏僻。”
“而若是诸位施主愿意留在大相国寺,那贫僧可以为几位施主安排寺内僧众居住的禅房,虽然禅房内的设施同样简单,但是这几间禅房所处的位置,却紧邻着寺内各大长老的休息之处。”
“这几位长老无不是修为精深之人,哪怕是在熟睡之时,有宵小前来也定然会被其发现,若是此人心有不甘,想要再度前来袭击诸位,那这几位长老非但能保护诸位施主的安全,而且定能将其擒获。”
看着我们若有所思的模样,心严将目光看向了亓芷,语气极为真诚。
“诸位施主不用担心贫僧有所企图,春亭施主与韩川施主乃是上师的朋友,薛楠施主又是因为贫僧的一时不慎才遭了歹人的袭击,贫僧正是因为深感惭愧所以才会提出如此建议,想要以这样的方式弥补之前所做的不足。”
“诸位施主在这开封城中并没有知己好友,而且还要担心那暗中跟随之人寻找时机再下毒手,所以贫僧觉得,诸位留在我大相国寺之中,乃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当然了,贫僧只是希望能够让诸位施主安心的休息,若是几位施主仍然放心不下贫僧,执意选择离开,那贫僧也不会强加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