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看着眉目和小蝶七分相似的赵恭如,心下一软,气势已尽,一把推开赵良久,怒骂道,“赵老二,你特么还是男人吗?你费尽心机把小蝶抢走,好好爱她疼她就罢了,为何还要让她去伴星?
为何不保护好她,却让她陨落?你赵家财大势大,连个女人都护不住?小蝶给你赵家生下如此优秀的女儿,当不起你赵家护她一生?”
赵良久惊怒稍去,细看陈宇,依稀记得;又听陈宇如此言说,顿时想起,于是试探道,“你是陈小宇?”
陈宇重重哼道,“是又如何?老子从深渊出来了,第一件事就是要打残你个老乌龟。你说,你为何不保护好小蝶?”说完再忍不住,痛哭起来。
赵良久这才醒悟。所幸陈宇只是用修行者本身力量对他饱以老拳,除了起了个大大的国宝眼,并未受伤。
赵良久先对两个跟班使个眼色,“没事了,老朋友见面,开个玩笑。大伙先进去喝杯酒,叙叙旧。”
石应让开路,对两个跟班躬身道,“两位叔叔,得罪了!一会我自罚一杯!”这两个跟班也是赵家二房子弟,虽然实力稍差、枝系较远,说起来仍然是石应长辈。又自小跟赵良久一起长大,因此石应执礼甚恭。
两人也看出些门道,不再纠缠;更不会跟石应置气,于是点点头,跟赵良久进了酒吧。
观音对几个迎宾小姐姐说,“今天的事你们看过就忘,不要乱说。你们辛苦了、又担惊受怕,今天算加班,每人都三倍工资。”
小姐姐们很是高兴,齐声躬身答应。观音又忙安排人尽快换个大门不提。
里面刘五已安排人收拾好桌子,重新布置。
几人团团坐定。
赵恭如不住宽慰陈宇,刘五又拿来冰袋、鸡蛋给赵良久敷上。
陈宇再喝一杯酒,情绪终于舒缓下来,只怒视赵良久不语。
赵良久之前就知道四人要把陈宇捞出来,不过当时也没上心,更没想到事隔多年,陈宇仍耿耿于怀,上来不由分说先一顿毒打。
这时只好干笑一声,狡辩道,“老陈,当年的事,我是知情,不过却不是我安排的,那时我还没那么大能量。家里长辈不放心,非要逼走你,我也没办法。”
陈宇摇头道,“赵老二,你赵家怎么陷害我,我是不忿,但不至于上来就揍你。我揍你,不为我自己,只为小蝶!”说着,眼泪汪汪的又一颗一颗滴在酒杯里,他也浑然不觉,端起来一饮而尽,顿时脸上一阵潮红。
赵良久长叹一声,“我是对不起小蝶,更对不起小如。你当我舍得小蝶?我不怕人知道,我所有老婆里,最爱小蝶!可没办法,她既然嫁入了豪门,就得按豪门规矩来。”
陈宇不屑冷笑道,“小蝶根本不喜欢你,她是为了救她弟弟!她守了你豪门规矩,可你们呢?你们让她在伴星战死!你天豪最核心的精英有几个在伴星战死的?你大老婆呢?怎么没陨落?”
赵良久低头不语,也端起酒来一饮而尽。
酒吧这时并无旁人,闲客已被观音礼貌地请走了,不但今天的酒食免单,还承诺下次也免单。本想看八卦的闲客们欢天喜地的走了。
于是刘五只给众人调酒,很快又给赵、陈两人分别调好。
赵良久说,“小蝶的事,另有隐情,我们正在调查。你放心,凭他是谁,只要查实,揪出来我一定拧下他的狗头给你当球踢。”
陈宇泪崩道,“报仇有什么用?若是小蝶能平安回来,就算在你赵家一千年,我也认了!”
赵良久默然好一阵,终于诚恳说道,“小蝶走前跟我谈过。她说当初的协议,是为赵家生下精英、作战十年。之后就放她自由,任她选择。她说小如看着是个好孩子,定不会让赵家失望;只要再作战十年、立下大功,就要离开赵家。
她心里终是放不下你,一心立功还债,然后去找你。
她还说,无论如何,要我善待小如,要任由小如挑选夫婿,快乐一生。
我纵是千般不舍,也只能放她前去、任她在最危险的战区冲杀。”
陈宇再忍不住,伏案拍桌大哭,“小蝶,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你在赵家好好的,何必还念着我、只想早点离开赵家来找我?你就在赵家平安一生,又有何妨?”竟哭得嗓子都嘶哑了。
众人说不出话来。
过好一会,小榭轻声说,“如今小如长大成人,妈妈也可安心了。陈叔叔沉冤得洗,从此还要一展所学。我们正要去伴星查明真相,为妈妈讨个公道。”
众人才一起劝慰,好半天才劝好了陈宇、赵良久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