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女莫如父,赵良久哪不知道赵恭如有话说?于是说道,“你们来了也半年了,应该也了解到点什么,也说说吧。”
赵恭如说,“有一个人参加过当年之战,但现在被三房关在司令部军事监狱,我们怕打草惊蛇,还没有去探视。”
赵良久大喜,“就知道你们靠谱!你们做得很好!可我们若去探视,虽比你们探视好些,但只怕也会引起三房注意。”
赵恭如又说,“这个一会再说,还有两个信息。我们从敌人旅部听到信息,三房的人在和对面私底下交易!”
赵良久又惊又喜,一拍桌子道,“好个三房,早猜到他们一直公饱私囊,却没想到居然通敌卖星!这下好了,要是抓到实据,就是家主也不再能偏袒维护!消息确实可靠吗?”
“我们潜伏敌人旅部时,小石头派出的叶霆蜂偷听到的。敌人无意中透露,应该不会有假。我们截留了消息,这件事司令部的人都不知道。在座各位叔伯老祖,也请不要透露给任何人,包括你们的家人。”
众人纷纷拍胸脯保证,“那是自然!”
“此等大事,岂可泄露!”
“正要暗中查访、打三房一个措手不及才好!”
赵恭如又说,“查访也不容易,他们十分谨慎。小石头每天都派叶霆蜂潜到各处偷听,一无所获。他们口风很严,只知道一定有事,但从不透露细节。他们还说,今后绝不在司令部讨论那些事,并且要更加小心谨慎。”
众人又议论纷纷,一筹莫展。
赵良久见四小埋头猛吃,知道他们早有计较。于是看向观音问道,“玉面观音,你智计百出,有何良策?”
观音停下筷子说,“关在军事监狱那人,能接触到,只是须得绕几个弯子。我们既然知道是谁,倒推回去,就能找到一条合理的路径去探视。
我们设计一条信息通路,佯作是谁无意中透露了一个细节,被一直苦苦寻找线索的家人得知,于是由其家人去求二祖,二祖再要求三房允许家人探视,那么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当一切暴露在阳光底下,三房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在监狱把人做掉,永绝后患;二是赌我们问不出大天来。这人知道的核心信息应该不多,否则三房就算冒天大的险,也会先把人弄死了再说。
到时就算事情败露,随便找个理由、找个临时工顶罪,也不会出大事。”
众人都觉有理,但这么一分析,也知道确实不会拿到什么实锤猛料。但总要循着蛛丝马迹去查,以前是铁板一块、无从下手,现在起码有个突破口了。
赵良久点头道,“这事既然已经有眉目,你们就别管了,我来安排,一定天衣无缝。”赵良久自己不见得靠谱,但手下并不是窝囊废,否则二祖赵匡义怎么放心让他操办一切?
赵良久又问,“那如何抓到他们通敌证据呢?”
观音说,“这事很难,并且急不得。不过以前物资由他们掌握,凡事无迹可寻。现在我们把对军业务抢了过来,他们再要搞事,就没那么容易。
我判断他们有几种途径来获得跟敌军交易的物资:一是蚂蚁雄兵,三房的人每次来伴星都带一点,积少成多,就能跟对面批量交易;二是克扣军粮,对军业务是我们掌控,可最终还是由他们分到士兵手里。”
说到这里,观音拓展道,“远思少将跟我们说,三房经常借故克扣装备等物资,他们敢怒不敢言。爸,您这次来都来了,不妨去第一防线走一遭。”
他们四个不分彼此,当着面,都跟赵恭如、石应一起叫爸。
赵良久脸上乐开了瓢,“正有此意。可惜你们军令在身,不能陪我走一趟。”
观音又说,“三,是私下集合各家物资。你们想想三清山的事,那可不是哪一家在搞鬼,是好多家、好多房都牵扯进来了;要不然这些老东西会轻易向我们低头?”
赵家众人都尴尬一笑。
观音自然不会乘胜追击,“那这事多半又是好几家都有参与,尤其是秦、孙两家,鬼才会信他们会没份参加。”
众赵频频点头,都想赶紧私下知会自己在那几家的铁杆,让他们尽早抽身。
观音不知道这几个老东西的内心戏,继续道,“只要他们在筹备物资,就会有线索。三房的人来伴星,咱们留神他们的去处,看看有没有物资交接;军队里咱们悄悄调查,让二房的兄弟叔伯们多留意、做好记录;
爸在跟其它家做生意时,更要明察暗访。”
赵良久大喜,“就知道你们靠谱!那就这么办!你们还是好好作战,提升实力,早日升到合兵期,那我二房实力就更加不可小视。”
这战略方向定了,下面自然会有人去想办法执行,这还要观音手把手的教,那其它人不白白干饭了?
再聊几句,赵恭如问道,“星都有什么动向?弟弟妹妹们可好?”
赵良久脸上喜忧变幻,不答反问道,“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想先听哪个?”
石应正想怎么你们都喜欢搞这一套,就听苍力发作的小榭啐道,“死老头,别卖关子!痛快点,赶紧说,先说好的!”
赵良久一阵头痛,但是又拿小榭没办法,只好说,“你们要添侄子、外甥了。小梦、小圆都怀孕了!”
小榭一拍石应大腿道,“小忍、十九两个好小子,真能干!”
众人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