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第一防线指挥部挑灯夜战,赵军团司令部也是夜不能寐。
赵修德办公室,三杆老枪又聚在一起大眼瞪小眼。
赵修德见谋虑兄弟沉吟不语,略有些恼怒,“对面让我们配合,说这次事了,交易才能重启。重启后,卖给我们的东西降价两成、买我们的东西提价两成。这一来二去,我们能多赚四成,你们怎么看?”
两人支支吾吾。
赵修德怒道,“说话啊?”
谋虑两人互相瞧瞧,终于还是赵远虑先说,“您想听好听的,还是实话?”
赵修德气道,“都说来听听!一把年纪了,婆婆妈妈的。”
赵远虑说,“好听的话就是:有钱不赚、全家王八蛋。”
赵修德大怒,“骂谁呢?实话呢?”
赵远虑尴尬一笑,“实话就是,肯花大代价,背后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赵修德更是生气,“还用得着你说?这不废话嘛!”
赵远谋修补道,“对面这一个多月来大举进攻,死伤无算。大伙私下推测,他们内部怕不是出了什么事?这是破釜沉舟啊!”
赵远虑连声附和。
赵修德若有所思。
赵远谋又说,“他们愿意大出血,肯定是急于求成;不如让他们加钱?”心说这事您老擅长。
赵远虑又回过来敲边鼓道,“二房接手对军业务后,尤其是那四个小屁孩来了,我们再也没做成过生意!现在第一防线全是二房的人,如果不赶紧想办法,今后更没我们的汤喝了!”
赵远谋心领神会,一起补刀,“这几年,二房得了那几个小孩相助,就连二把刀也都声望大涨。听星都的人说,不要说我们远字辈,就是修字辈老祖,也不被二把刀放在眼里!”
赵修德大怒,连拍桌子道,“小人得志,小人得志!”
赵远虑添油加醋说,“咱们三年没开张了。你我还拿着高额补贴,家里的人,穷得都揭不开锅了。”
赵修德低头不语,脸上阴晴不定,仍在纠结。
谋虑兄弟相视偷笑,知道大事可定。赵远谋说,“对面的事,跟我们有什么相干?他们这两年损兵折将,这一个月闹得欢腾,不过是回光返照。
就算他们达到了目的,难道我们不也去掉了心腹大患?伴星战场好坏,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还能呆多久,家主还能扛住二房的压力多久?不如借机大捞一笔,还把老祖交给我们的任务顺手做了,岂不两全其美?”
赵修德终于意动,再问道,“然则计将安出?”
赵远谋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刚得到汇报,对面突然消停了。这是给我们创造条件呢。我们只需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还怕对面找不到机会?
再说了,我们做了我们能做的事,剩下的,不该他们自己解决?这都还不行的话,那活该他们被打跑。”
赵修德脸上终于拨云见日,哈哈笑道,“真有你的!还有你,不错,你俩不愧是本祖之心腹!远虑,快去办吧!”
千里之外的伴星总司令部,总司令玄清康也是十分纠结。
“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到现在我们还不清楚他们的战略意图吗?”
一个精明的手下鼓起勇气说,“我判断,他们的最终目的是要在赵曹结合部打开一条口子,然后从这里涌入,最终占领整个伴星。”
玄清康摇头道,“会不会太明显了?简直就是做给我们看的!”
“他们想吸引我们决战。
这一个月来,我们认真研究过各战区战事,发现敌人比以往更加疯狂,更不怕死。而且他们在拼命前,似乎都喊着什么‘反正也只能再活一百年’之类的口号,然后就冲上来跟我们的人同归于尽。
感觉他们的星系出了大问题,是不是修行出了岔子?”
玄清康将信将疑,追问道,“他们在我玄军团战区损失惨重,还有余力攻破赵曹两军团防线吗?”
正说话间,有人进来报告,“报告,元军团急报,所有进攻第一防线的敌人突然撤退,去向不明!”
司令部众军官你瞧瞧我我看看你,正要说话,又有人进来,“报告,刘军团急报,所有进攻第一防线的敌人突然撤退,去向不明!”
这一开了口子,后面接连进来汇报,除了赵曹军团暂时没有大动静,其它军团挨个上报了一遍。
那精明手下胆气一壮,“这就是调兵遣将,等人到齐了,就要动手了!”
玄清康仍不敢肯定,“会不会是调虎离山?”
那手下略一思索道,“这就是对方高明之处,算定了我们会举棋不定。之前各防区都被大举进攻了,现在正是惊弓之鸟。要让他们抽调军队,他们多半不愿意。
而敌人恐怕正是算准了这一点,不管我们有没有猜到,他们都会集中兵力到赵曹结合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