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海贼还保持着前扑的姿势,仿佛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死亡,但下一瞬间,鲜血从他的心口喷涌而出,强壮的身躯也逐渐变得冰冷,直接倒在了无数财宝之上。
鲜血染红了财宝,
其他海贼被贝尔的一击吓得浑身冷汗,连忙闭上了嘴巴,不敢再说一句话。
“小子,你要检举谁?”
“检举一个人就是一百万贝利,你可算是发财了。”
“我不要钱,我检举他们所有人。”
皮克被这名海贼吓得差点哭了出来,但却见到这人瞬间倒在血泊之中,根本没了气息,于是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重新拾起了勇气。
“我检举泰伦斯,这个混蛋每次劫掠都冲在最前面。”
“还有皮姆,他整天给佩雷斯端茶送水,对他也忠心耿耿。”
“还有德米尔,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停停停,我不是让你细数他们犯过的罪,我是想问他们谁对佩雷斯最忠心。”
反正这些人都是要死的,早死晚死都是一样。
他只是需要留下一些人,做这次漩涡岛一行的敲门砖而已。
船上没有喽啰的存在,参加海贼之间的集会很容易就会被怀疑身份,这样做并不稳妥。
而且,海贼集会里也有很多麻烦的琐事,他需要有人帮他去完成。
“可你不是海军吗?海军不就是应该抓海贼的吗?”
“那你不也是海贼吗?”
皮克顿时语塞,说不出辩驳的话来。
沉默了许久,皮克终于冷静下来,从这不足一百人的海贼团体中挑出了六十个人,一一指证。
皮克这小子貌似不是和他们一伙的人,平时就记录了很多这些海贼的所作所为,所以贝尔杀起来也没有手软。
皮克的出现,省了贝尔不少的功夫。
最终,在一轮大清洗之下,整艘海贼船只剩下了不到三十四名原海贼,可以算得上是一轮大清洗了。
这么大的海贼团,总有一些和船长有异心的家伙,一轮清洗过后,贝尔用起来也顺手一些。
不过他还是额外加了一个防护措施。
他从怀里掏出一小袋小铁球,一人喂他们吃下一颗。
“这玩意的作用类似于奴隶项圈,吃下去之后,你们的命就算是在我手里了。”
小球的体积不大,只有一颗胶囊药丸的大小,吞下去之后也没有太多的感觉。
这种铁球也是贝尔托贝尔萨特别制作的,算是他的隐藏手段之一,主要用于暗杀和培养死士,用在这里也算合适。
不过,这种铁球的数量在他手里也不算多,所以要筛选出来一批人。
反正可以重复利用,没什么差别。
顺从的吃下铁丸,这些海贼瞬间脸色一变,胃里一阵翻腾,只感觉胸膛里有一只小虫子在乱爬,最后在胸口的部位停留下来。
这下子,就算还有异心的海贼,也将自己心中的小心思直接抛在脑后,再看贝尔时,眼神中藏着深深的恐惧。
不过贝尔可不管他们怎么想,反正都是一些海贼而已,是生是死都无所谓了。
“开船,目标漩涡岛!”
......
漩涡岛,顾名思义,这是一个形状如同旋涡一般的小岛。
这座岛上并没有所谓的高山,而是一个深深的盆地,反而是岛边的四周海拔较高,如同一个放置在大海之上的大锅一般,将整个大海都拦截在外。
这种形状,简直违背了自然规则。
而且,这座岛并不是一直存在的,在天气变化时,周围的岛壁海拔不够,海水也会将这座岛屿淹没其中,一旦天气变幻回来,灌注在岛内的海水就会顺着岛内的漩涡纹路,被这座岛屿排空。
就仿佛岛屿的中心有一座抽水泵一般。
这种不确定性,也就导致了这座岛没有什么开发价值,并不适合人类居住。
至少不适合普通人居住。
于是乎,这里就成了海贼的乐园之一。
......
贝尔在海上足足航行了五天的时间,才终于在海贼集会开始之前,赶到这座岛屿的周边。
“您不是说漩涡岛就在这里吗?岛呢?”
终于赶到了目的地,龙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浮萍,面露疑惑的神色。
贝尔说他们已经到达了目的地,但龙却并没有看到周围有岛屿的痕迹,只有海面上漂浮着的无数苔藓,将这一片海域染成了绿色。
“岛还没出来呢,估计今天就会出现了。”
“你看,周围那么多海贼团都没急,你着什么急啊。”
贝尔指了指周围海域,在他们这艘海贼船的不远处,两艘巨大的帆船安安稳稳的停靠在这里,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在他们的更远处,更有无数的海贼船出现在周边,将面前一大片苔藓团团围住,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只是遥望一下他们的海贼旗,龙就微微有些心惊。
这里聚集了七八十支不同的海贼势力,各种各样的战舰多达一百多个,其中有不少海贼,即便是龙也微微有些心惊。
原本,他还有些疑惑,既然海军掌握了这么隐秘的情报,为什么不选择在海贼集会时就把他们一锅端了。
省时省力,效率还高。
现在看来,就算是派出海军一半以上的军力,也别想轻易的将这么多海贼团都抓起来。
先不提主办这场集会的地下势力,单单这些海贼就不是如今的海军能够解决的。
如果海军胆敢出手,龙能够确信,海军的绝对会遭遇有史以来最大的挫折。
“这么多海贼团,他们不会打起来吗?”
“海贼集会有海贼集会的潜规则,在集会开始之前,这里就是海贼们公认的停火地带。”
“那个海贼团敢第一个出手,就是在向所有的海贼宣战。”
“而且,这些海贼团才哪儿到哪儿啊,真正的大鱼都是最后出场的。”
贝尔拍了拍龙的肩膀,示意他放下心来。
“放心,一切都在掌控之内。”
龙听了贝尔的话,情绪不但没有半分缓和,反而心里更加紧张了。
不知怎么的,他听了贝尔的话,心里总有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