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双亲,扶意忽然想起开疆问她的话,再问祝镕是否提过王妃娘娘的决定,祝镕没好气地说:“告诉他做什么?”
扶意笑道:“还是告诉他吧,听郡主的意思,开疆很担心自己被王爷和娘娘嫌弃。”
祝镕知道扶意心软,自然他也在乎开疆,便吩咐门前下人:“去尚书府,请慕公子来。”
扶意进门换衣裳,才喝口茶的功夫,西苑就来人说小公子发烧,三叔和婶婶都不在家,她不得不赶去照顾。
平珍因难受而哭闹,几个奶娘怎么哄都不管用,倒是入了扶意的怀抱,稍稍安静下来,呜咽几声后,犯困要睡了。
“这几日,都是四公子夜里带着小哥儿。”奶娘在一旁笑着说,“别看做哥哥平日里淘气,照顾起弟弟来,可有耐心了,只是公子他自己还是个孩子,哪里懂那么多,昨晚像是叫小哥儿着凉了。”
扶意找了地方坐下,平珍渐渐长大,她的力气可抱不动,但一脱手怕又哭闹,非要把孩子哄睡了才行。
“我等平理回来再走。”扶意说,“你们就别当着平理的面,说平珍着凉,他该愧疚了。”
说着话,另有人来禀告,是四公子派人传消息回来,他下了学要去太尉府,晚饭不回来用。
“知道了。”扶意吩咐,“晚些时候,去倚春轩也告知一声,怕大公子担心。”
是日傍晚,平理随好兄弟来太尉府做客,原是期盼看一眼秦太尉新搜寻来的上古兵器,但好兄弟在他爷爷跟前碰了钉子,这会儿留平理一人在院子里,要再去找祖父交涉。
平理时常来此地,就和祝镕去开疆家一样随意,此刻等得百无聊赖,就转进书房看看。
然而走过书架,但见一抹倩影立在其中,心无旁骛地看着手中的书本。
“你跑你哥书房来做什么?”平理发问,“查他的东西吗?”
书架下的秦影,猛地唬了一跳,慌忙将书本塞回架子上,吹灭手边的油灯,绕到另一边要出门。
平理故意追来拦下,神情语气十分反感:“他是你亲哥,你不能总坑他,就不能让他做些喜欢的事,连他的藏书你都要搜?”
秦影瞪着他,刚要开口,但听外面下人的动静,便只道:“别对人提起你在这里看见我,我们家的事,和你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