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他提升修炼速度将有着重要的帮助。
这件传承之物的价值,绝对超乎想像,更不是杜文法他们当初说的那么简单,称之为无价之宝也丝毫不为过。
正在秦平心下苦思获得传承之法而不得的时候,殿外忽然传来一道声音:“咆哮王国符悠、杜文法、符烈求见!”
秦平听闻,眼眸一眨,缓缓站起身来道:“进!”
一些旧账,终究是要了结掉的。不能说秦平陷入绝境而没有死,曾经之事就可以因此而一笔勾销!账,不是这么算的。
如今秦平已经清楚知道,当年咆哮王国国王符悠被虏一事,实际上就是一场阴谋,乃是空间幻境之中被镇压的梵皇意志主导。
此神因为被洪荒镇龙图腾柱所镇压,自身难以脱身,短时间之内又无法从洪荒巨人身上觅得脱困希望,所以妄图通过外界的力量来帮助自己解脱。
一次偶然的机会之下,梵皇通过一场特别的祭祀,得以短暂窥视外界,从而观察到一股思潮在天地间冉冉升起,潜力无比巨大,于是看到某种希望。
于是此神打起主意,妄图找到掀起那股思潮之人,然后将之牢牢控制,加以培养之下,最终帮助自己解开洪荒镇龙图腾柱的镇压。
因这梵皇一念而起,加上洪荒巨人配合行动,所以才有李悦晨出现,以及后续一系列的事情发生。
当年设计陷阱,引得秦平毫不怀疑的走入陷阱之中的几个关键人物,无外乎国王符悠、国师杜文法、六亲王符烈,再加上一个征寒大帅赵彦青。
如今这些人,全部都在秦天学府之中。
今日秦平已知幕后真相,自然是要查清楚,当年这几人之中,何人是有意设计,何人是无辜参与。
要知道,若非秦平福大命大,有自身之底蕴,有天石辅助,如今恐怕已经落入梵皇控制之中,成为此神之傀儡。
那种事情,对于秦平而言,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和恐怖。是可忍孰不可忍?!
随着秦平一声话落,殿外一行求见之人,鱼贯进入秦天殿内。
秦平此前并没有主动去召见他们,这几人倒是都颇为有觉悟,今日竟是联袂而来,主动求见。
“参见府主!”
四人来到殿中,躬身施礼,见到秦平无恙,神情皆是颇为兴奋。
秦平目光一扫而过,面色却透着一丝冷意,摆摆手,冷哼一声道:“今日诸位突然求见,可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四人心中明显在来之前有心理准备,见秦平神情带着冷漠与不悦,皆是微微一愣,神情也随之严肃起来。
符悠上前一步,深深躬身道:“感谢府主救命之恩!感谢学府多年来庇护之恩!若是没有府主仗义相助,没有学府义气守护,便没有今日之符悠。学生今日此来,的确有一些事情要向府主阐明,以解开昔日之疑团!”
秦平抬眼看向符悠,似笑非笑的问道:“且说来听听,我心下非常期待!”
看得出来,如今的符悠,已经不同于往日,伤势尽复不说,精神面貌也非昔日可比,浑身气势沉凝,野性之法萦绕,底蕴厚实,深谙秦天学说,思想发光,具有一种独特的气质,俨然是一种随时可能突破境界的态势,距离成为祭兽师,明显已经是时间问题。
符悠听闻,直起身来道:“府主,我等今日此来,不为其他,只为证明我们自身清白。当年李悦晨之事,或因我等而起,才引得府主落入陷阱之中,但是我等绝不知情,更不是与那妖人李悦晨一伙!”
“哦?”
秦平眉峰一挑,露出一抹好奇之色,打量着符悠道:“你且说来听听!”
符悠理了理思绪道:“李悦晨这号人物,这些年来,我专门着人手仔细查过,曾经并无特别之处。他本不是昔年寒山国之人,乃是寒山国更北方雪凛国土着,算得上是一个修炼的人才,除此之外,并无出奇之处。李悦晨的家族之地,当年因为靠近边境,距离寒山国不远,年轻时曾经到过寒山国游历,多为修炼之事而行走。从来也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此人与那玉小蝶有过任何交集。如果他真的爱玉小蝶,只恐怕也是一场单恋而已,如若不然,我断然不可能不知道他。有关当年玉小蝶的一切,我曾下过大工夫,查的可说是一清二楚。”
“哦?”
秦平微微皱眉,露出好奇之色。
符悠等人,不知道隐情,所以只能就事论事,尽量提供线索。
秦平并不第一时间揪出当年阴谋的参与者,只不过是想趁机观察一番,看看他们之中,是否还有人隐藏的极深,是秦平没有看出来的。
没想到,符悠今日说来,昔年阴谋背后,居然还有另外一些隐秘的故事。
那李悦晨口口声声挚爱之人,居然只不过是自己单相思的对象?
这未免就让秦平感觉颇不可思议了。按理说,如果没有一场轰轰烈烈、刻骨铭心的爱情,何以修炼的出那样的情丝呢?从未听闻单相思居然也可以疯狂到那样的程度。
符悠解释道:“那玉小蝶当年在寒山国非是寻常女子,乃是名门之后,性情潇洒,容貌十分惊艳,有倾国之美,深得我心!当年她有心阻止战争,曾经凭借美色接近我,其实妄图刺杀我。我那时贪恋美色,虽然猜测到她来意,却并未有揭穿,在暗中派心腹部下仔细查过玉小蝶身世种种,平生事迹,事无巨细,非常详尽。因此而言,我对玉小蝶的了解,可谓是一清二楚。此女伴我身边三年,前后对我下手三次,皆因失败而告终。直到最后一次,我也只是将她重伤,然后将她放逐。怎么知道,玉小蝶最终居然会一命呜呼呢?更是不能知道,居然会为自己树下李悦晨这样一个大敌……”
纵然如今说起来,符悠也是感觉十分冤枉。灵泉山上之耻辱折磨,直到如今回想起来,也让他深觉毛骨悚然,如同噩梦一般。
他迟迟无法突破,便因此事在心中留下巨大阴影。
秦平听闻,点了点头,总算是知道,那李悦晨找上他符悠,并非是毫无缘由。
秦平沉声道:“那玉小蝶之死因,你可有查到?”
符悠摇头道:“已是无从查起了!当年玉小蝶虽然受重伤,但本身已是七品驭兽师,更有我下令放他一马,肯定不会是因伤而死,也不会是我属下将她谋害。对于她,我已可谓仁至义尽。实不相瞒,她是我一生之中,为数不多动了真心的女子!”
秦平听闻,对此不予置评,看向杜文法三人道:“你们可有什么要对我说?”
杜文法、符悠和赵彦青相视一眼,知道秦平是要给他们一个自辩的机会,皆是不敢有丝毫怠慢与大意。
杜文法开口道:“老夫当年云游在外,直至国内事发,才被六亲王紧急请动出山,主持局面。那时老夫对天下局势知之不详,请府主出手一事,则是由六亲王对我提起的!”
六亲王听闻,面色不禁一变,看向赵彦青道:“实不相瞒,请府主出手,也不是我出的主意,实乃赵彦青最先提出的。”
秦平听闻,饶有兴趣的看向赵彦青道:“征寒小将,你怎么说?”
赵彦青面色一凝,随即一脸严肃道:“没错,提议请府主出手的确是我最先提出,而且极力主张。但是,这并不能说我是有意算计府主。还请府主明鉴!”
秦平点点头道:“你们四人之中,肯定有人有问题,甚至不止一人。赵彦青,现在看上去你的嫌疑最大,不知道你可掌握有什么有力的证据呢?在他们三人中,你认为谁最有嫌疑呢?”
赵彦青听闻,面色不禁有些苍白,在秦平的目光注视下承受巨大压力,不禁转头看向符悠等三人,忽然沉声开口道:“当然是国师杜文法。他常年徘徊在外,行踪隐秘,若是有人与李悦晨一伙,勾结策划,唯有国师最有嫌疑!”
杜文法一听此话,登时面色一寒,厉声斥道:“赵彦青,你怎可随口诬蔑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