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心中不免哀叹,入了蚩尤宗,心里还想着入世,她这是有多不甘心。
可此时,孙言初却苦笑道:“小师妹啊,我其实觉得留在这深山也挺好的,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可外面的世界也很无奈。”
他将成羽中毒,打擂台,还有退婚,又将周敬儿女的那些事,以及遥华和女娲宗之间的纠葛细细讲了一遍,最后轻声道:“师妹,有机会,你应该出去看看。”
顾子念没明白这句话的深刻含义,只苦笑道:“师兄这一趟下山,可是见识了很多人间灾难,处处都是陷阱,处处又都是惊喜。”
“若非如此,怎能显出隐世的妙处?”
顾子念嘴角忍不住勾起,那弧度仿佛坚实的能挂起千金万金的一杆秤。
“你知不知道,”孙言初见她笑了,也微笑道,“你笑的时候很美,倘若我病的很重,只要见到你的笑容,我就会好,立刻就好的那种,所以,你的笑能治愈世间所有的疼痛。”
顾子念僵住,脸颊突然红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仿佛是娇羞,顿了许久,她道:“师兄就不好奇,我为何会入宗门?”
孙言初背对着顾子念,捡起地上一块石子扔向栏杆外的水面,不屑道:“有什么好奇?你如果不来,我就没有小师妹,那就活着没意思了不是吗?”
他说着转身朝大殿走,师父与师兄们在等他,离开时不忘转身道:“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多少岁,你永远都是我的小师妹。”
说出这些心里话的孙言初走向属于他和师兄们的大殿,一路上瞧见鸟啊狗啊,都不忘来交流一番,这鸟语是那位神秘人传授的,那时他没悟道其中的心法窍门,此刻倒是游刃有余。
孙言初来到大殿,里面以及聚集了蚩尤宗的弟子,殿内负手站立着一位须发莹白的老道,看到孙言初,习惯板着脸,孙言初心内怔了下,嗫嚅道:“师,师父,言,言初回来迟了,还请师父,责,责罚。”
清虚道长估计就是长得严肃,平日就算不怒,也看起来像怒火中烧,一开口便露出老道本来不该有的模样,下一刻眨了眨眼,貌似不太相信能见到小徒弟,喜忧参半地道:“言初啊,你可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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