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秀才比她还要新手,没有那能观摩的机会不说,连平素听人言语传教的机会也少,有方才那一番发挥已是不错了。
她也还是第一回体会,啥叫霸总的吻,那简直就是疾风骤雨。
不过,那草堆躺着实在是扎人,让她没能在风雨之中,放肆沉溺。
但也绝非无感,更不会是不喜欢。
赵长茹双手拉住许元景,一脸认真的神色,轻声安抚道:“咋会不喜欢,只要是相公你,咋样我都喜欢。”
虽说这话讨好的成分居多,但方才那事若是别人,她定然也是不愿的。
许元景闻言,半晌不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赵长茹见状,心头一紧,生怕许元景想不开。
毕竟在那事上,无论是现今还是后世,男人都特别较真。
若不然,便也没那些个只要贴上“补肾”标签,便能卖得脱销的杂七杂八的产品。
在后世,夫妻离婚的原因半数以上,都是因为在那事上不和谐。
既有前车之鉴,她便不能掉以轻心。
小秀才若是被她一笑,给笑出毛病来,她往后——
为了自个儿往后的幸福,赵长茹握着许元景的手紧了紧,望着许元景的双眸装满坚定,再三强调道:“相公,我喜欢,特别喜欢,喜欢得不得了!”
许元景对上她的眼眸,微顿,感慨道:“娘子真是直白。”
赵长茹登时满脸黑线。
她还不是怕他想不开。
许元景深吸一口气,如释重负道:“既然娘子喜欢,我便再无顾忌。”
赵长茹闻言,不由得一愣。
啥?
“娘子走吧,别忘了方才应允的,晚上教一教我——”
他低头附在赵长茹耳边,“骑,是啥样的。”
赵长茹猛然回神,挣脱他紧握的手,往他胸口上推了一把,娇嗔地瞪了她一眼。
她咋忘了,小秀才早变坏了!
他方才那副模样,是做给她看的呢!
赵长茹娇哼一声,她只恨自个儿方才笑得不够大声。
她扬起下巴,挑衅道:“相公不但马术不及我,方才那事也是马马虎虎,的确得让我好生费心教上一教。”
说完,她便扭头出了林子。
许元景望着赵长茹斗气远去的背影,眼角唇边的笑意更深几分。
……
赵长茹回到许家院子,便见着一群妇人堵在院子里。
准确来说,是堵在偏房门前。
“婶儿!”
六福见着她回来,如释重负地扬手招呼。
赵长茹皱起眉头,看着院子中的情形,一瞬从马上翻身而下。
咋又来这许多人堵院子?
她不过出外一日,莫非这村中又有变故。
赵长茹不由得心头一紧。
她好不容易积攒够经验值,只等着小秀才回来,便与他一道进空间赏烟花,分享喜悦呢。
这别突然冒出啥破事,来害她赔了经验,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到头来白高兴一场,烟花看不成不说,喜悦也分享不成。
早知如此,她就该方才在小林子里,便与小秀才把事办了。
咳咳——事儿,是空间升级的事儿,不是那种脱了衣服干的事儿。
那干草堆多扎人呀,脱了衣裳扎着多疼。
虽说,许是将空间升到铁器时期,还没在铁器时期待热乎,便有可能会因这桩突如其来的“破”事,再掉等级掉回青铜时期,但好歹欢喜一场,不比现下,连那欢喜的机会也可能没了。
只是一瞬间,赵长茹的脑中,却是百转千回。
到底啥事?咋又找到她头上来了?
她才走到篱笆小门旁。
那一群妇人便围拥而上,眉心紧紧皱作一团,“长茹,你可算是回来了!”
见众人不似上门来找麻烦的模样,赵长茹不由得松下一口气,继而问道:“嫂子们,咋了?”
“哎呀!这许秀才关房里一下午了,咋敲门也没人答应……”
“就是,就是!六福说他叔在睡,这哪有一睡不醒,连敲门也不应的。”
“是呀,睡再死总该应个声才是!真是让人担心死了,长茹,咱把门撬开看一看,万一许秀才真在里面……”
她想说许元景在房中憋闷死了,及时打住嘴,拉着赵长茹安慰道:“长茹,你别慌,你别怕,许秀才会没事的!咱这就把门给撬开,救许秀才出来。”
“对!撬门!救许秀才出来。”
妇人们振臂高呼,回身往偏房门前奔去,
六福挡在偏房门前,“婶子们,我叔真在睡觉,他说了不让人扰的。”
有一妇人急切数落道:“你这小孩子家家的懂啥,这日头这般大的,屋里还不知多热,这连扇窗也关得紧紧的,便更不用说那屋里有多憋闷了,你叔在里面活生生地闷了半日,又受了那般重的伤,这哪里抗得住!”
另有一妇人催促道:“快些让开!你想让你叔憋死在屋里?”
六福求救地望向赵长茹。
叔根本就不在房里,怎能让人把门撬开!
赵长茹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门边,“嫂子们别急,相公许是真睡沉了。”
“长茹,咋是能不急的事儿呢,你快也喊一喊,看许秀才答应不答应!”
“对!长茹你喊喊看,许秀才许是真睡沉了,你喊一声便答应了。”
“若是许秀才不答应,这门还得撬了,这人命总归是比门值钱的!”
这是以为赵长茹顾惜着身后的破木板门,不舍得让她们上锄头上铲子地给撬坏了,所以才与六福一般拦着不让她们把门撬了,救在屋里憋了一下午的许元景出来。
赵长茹呼吸一紧。
这误会可大了!
这舍不得撬坏一扇门便置自家汉子性命于不顾的罪名,她可千万不能背上。
她那好不容易积攒的经验,可经不住这样折腾。这一顶“只顾小利不顾夫命”的帽子若是扣下来,扣在她脑门子上,她这才洗白的名声,只怕又给败坏了。
赵长茹咬牙,抄起一旁的铲子,“嫂子们,退后!我来!”
妇人们见她气势汹汹的模样,真纷纷退让开一段距离,好让她有余地使劲儿。
赵长茹将铲子,作势往门上劈,一瞬瞧见那破木板门下垫着的小木块,立时收住了自个儿手上往下劈砍的力道。
她就说呢,小秀才人在外面,这门与窗咋可能全都栓上。
原来如此——
“咋不撬了?”妇人们皱眉问道,“长茹,你是不是没劲儿?让嫂子来,嫂子帮你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