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窗该多热呀。
“许秀才捂得这样严实,那一点风不妨事的。”
他说着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关了窗是能让许秀才好受些,可他却是要热死了,反正许秀才已经服用了解药,迟早都会醒来的……就算解药不管用,他家师傅也一定有办法将许秀才弄醒,早醒晚醒也没什么区别,吹吹风也没什么大不了。
赵长茹无奈叹一口气,起身要自个儿去关窗。
任那小药童千万般不愿,她自个儿将窗关了,他还敢与她顶嘴不成,若是他真闷热得受不了,离远些倒又好了,她正好带小秀才进空间。
赵长茹才走到窗边。
那小药童惊喜嚷道:“许秀才醒了!”
赵长茹也顾不得那窗是关上了没有,扭身奔到榻旁关切许元景的情况。
许元景仍旧虚弱,只闭着眼,笑了笑,摇摇头,让赵长茹安心。
赵长茹如何能安心,忙打发那小药童,去请薛大夫来。
小药童扯着嗓子,声声喊着:“师傅,人醒了!人醒了!”
房中只留赵长茹与许元景二人。
赵长茹拉着许元景,要带他进入空间。
他这副虚弱的模样,看得赵长茹心尖,一阵一阵地发疼,她也顾不得这里是医馆,随时有暴露的可能,只想着为许元景快快解除病痛。
许元景拽住她,摇了摇头,喘着气艰难说道:“空间去不得,薛大夫要起疑。”
饶是薛大夫自诩医术天下第一,但许元景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一反中毒病危的模样变得生龙活虎,只怕薛大夫也会觉得奇怪。若让薛大夫起疑,他们更难离开医馆了。
薛大夫没准亲自上阵,时刻将许元景盯着,一探究竟。
那小药童虽说薛大夫出诊了,不过三言两语的功夫,薛大夫便赶了来。
赵长茹也不去想,薛大夫是真的出诊了,还是那小药童搪塞她的谎话,只心乱如麻地等薛大夫诊脉的结果。
半晌。
薛大夫收回手,掀起袍子站起身来。
小药童懂事地上前,将许元景的手放回被子里,替薛大夫收了脉枕,又拿起纸笔来,等薛大夫开口,他好一字一句地将诊脉的结果记录在许元景的病册上。
薛大夫捻着胡须,皱着眉头,“毒侵四体,五脏俱损,虽已服完解药,性命无虞,但要养好身子,需得多些时日。”
赵长茹听说性命无虞,便松了一口气。
若只是休养身体,那只需带小秀才进一趟空间便可。
薛大夫见她面露喜色,自牙齿缝里吸了一口气,“嘶”的一声,长长的带着迟疑。
他看一眼塌上的许元景,似乎还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