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夏家当年出力,那李大宝今日还不知在哪儿呢!
夏家自恃对李大宝有恩,对于李大宝的背叛,有一种无法忍受的憎恨,赌一口气也要与李大宝对抗到底。
李家与夏家闹了分裂之后,李大宝针对夏家的举动,便更无所顾忌了,明里暗里都是要将夏家踩在脚下。
前两日闹出青天白鹭茶与命案有关的事,夏竹延便气了一番,在准备经营青天白鹭茶这桩生意之初,他便让人看了青天白鹭茶的茶料,确定是老少皆宜的茶品,才着手准备收购茶料的事,所以根本不信是青天白鹭茶喝死了人,且他自个儿便觉着那青天白鹭茶爽口,又是夏日炎炎之时,他几乎每日都会喝上些,这么些日子过去,不也还健在人间!
所以,定然是那李大宝搞的鬼!
夏家经营着的生意,他不放过,就连夏家预备入手的生意,他也要来泼污水!可恨至极!
“我夏某人拿性命作保,这青天白鹭绝不会是喝死人的茶。不瞒你说,前些日子,我便有意发展这桩生意,如今闹出这事也属实糟心,但我夏某人一向认死理,这打定主意的事,可不会轻易更改,即便有人存心捣鬼,要坏这青天白鹭茶的名声,我夏某人这桩生意也做定了!”
其实,夏竹延只不过是咽不下这口气。李大宝要败坏青天白鹭茶的名声,要叫青天白鹭茶彻底退出市场,他偏要让那青天白鹭茶销路广大,要将这桩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也好让那李大宝知道,他夏家可不是任由他随意拿捏的。
赵长茹闻言,心中一喜,面上却并不显露,试探问道:“夏老爷是打算经销那青天白鹭茶,还是连那茶的采集、制作也要掌握在手?”
赵长茹这样问,是想知道夏竹延是否有垄断青天白鹭茶的打算,毕竟有夏家垄断造纸业在先,她要摸清夏竹延的心思才好为自个儿争取最大的利益。
夏竹延抿了一口茶,“险些忘了,赵掌柜是九阳县人,不知可否认得那产出青天白鹭茶的商家。”他瞄一眼赵长茹,看她是何反应。
虽然赵长茹并未坦白身份,但他岂会不知这青天白鹭茶,便是出自赵长茹之手。
对于赵长茹的有意试探,夏竹延并不觉着冒犯。
商场上本就是计较利益的地方,掏心掏肺的人反倒不适合经商。
他知晓赵长茹在担忧何事——
不过是怕他夏家夺走了青天白鹭茶这门生意。
赵长茹轻笑一声,“不与夏老爷卖关子了,那青天白鹭茶正是小妇人托人售卖的,本是农家人喝着爽口的东西,想着趁着当季能卖些银钱,未曾想到这茶会引府司大人高看,甚而在这州府之中大卖。”
她这话半真半假。
夏竹延并未正面回应她的问话,便已说明他要的就是青天白鹭茶这一整桩生意,并非只是想做众多经销商中的一个,就算是给他独家发售的机会,他也是看不上的。
而她越是表现出对青天白鹭茶这桩生意的在乎,越是让夏竹延拿捏住了软处,毕竟这青天白鹭茶的名声已然败坏,她若是表现出极力想要挽救的态度,倒给了夏竹延趁虚而入的机会。
若夏家真要强取豪夺,从她手中抢走天晴白鹭茶,倒不如她识趣些主动讨个好。
“也不知因何惹了官司,现下都说那青天白鹭茶喝死人,不论那人命官司的结果如何,青天白鹭茶往后怕是难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