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那被赵长茹击溃心理防线选择咬舌自尽之人
赵长茹一记眼刀射去,“你若还想保住你的舌头,便给我少说两句!”
马二连忙捂住嘴。
赵长茹想了想,又叮嘱那些杀手,“若是见着一个衣着奇怪的老头,务必把人带回来,切记莫要伤其性命。”
“是。”
众杀手领命而去。
“姑奶奶,你说的那人,有啥特别的?”
赵长茹摇了摇头。
她只是有一种直觉,那人绝不是普通的山匪,或许鹰老大能带着众山匪,绕过慕容山的兵马,从黑虎山中出逃,便是因有那人相助。
几日后,杀手们抓了个人回来。
镖局已经交付给了魏长义,没地方用来关住那人。
赵长茹便让马二将那人送去先前的福利院,那里的小孩子全让石旦带走了,正好空出个地方。
马二将那人头上蒙的黑布一把扯下,向赵长茹问道:
“姑奶奶,您看抓错没有?”
赵长茹定睛一看,正是那日她见到的那个奇怪老头。
老头面不改色地看着赵长茹,“你抓我来,意欲何为?”
赵长茹将他上下打量一眼,十分肯定地说道:“你不是山匪。”
老头倒是不遮掩,“那又如何?”
“那你为何会混迹在山匪之中?”
“老夫愿意做山匪,便做山匪,愿意做良民,便做良民,与旁人不相干!”
“你要做良民,自然可以,无人阻拦,但若是要做山匪,残害百姓,便莫怪有人为难你。”
“你休要说得这般大义凛然,山匪与良民有何不同,不过是一个不受官府压榨,一个甘愿做官府的奴隶罢了!”
赵长茹闻言,略微思索,便品味出些深意。
眼前之人如此憎恶官府,定是曾经受过不公的待遇,见识了官府的黑暗,所以对官府失望透顶,才将与官府对立的土匪窝,当作了自个儿的避风港。
赵长茹正色反驳道:“你这话说得毫无道理!山匪不受官府压榨,却去压榨百姓,无恶不作,岂能和良民做比!”
那人冷哼一声,不肯再与赵长茹言语。
赵长茹知他心结不解,便不会肯认错悔改,也不再多问他。
她找到派去抓人的杀手,问道:“其余的山匪呢?”
“让慕容小将军给杀了。”
马二闻言,拍手叫好,“死了,才叫人痛快!”
赵长茹不置一词,只道:“抓回来的这个,一定看好了,指不准以后大有用处。”
那老头性情偏执,轻狂不已,定然是有过人的本事。
马二不以为意道:“就是个嘴硬的臭老头,能有啥大用处,姑奶奶有啥事,吩咐我马二最管用。”
赵长茹瞪他一眼,“那人是何来历,给我好好问个清楚。”
马二拍拍胸脯,“一定替姑奶奶问得一清二楚。”
他果然是有些手段,不多时,便糊弄着那人交了底。
老头正如赵长茹所料,是躲在黑虎山中的机关大师,从前还是隶属官府的匠人,后来因故被官府下狱,所以对官府极为憎恶。
赵长茹灵机一动,便想到了对付那人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