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几人皆是点头应和,对这从军不免产生一种抵触之感。
“每个小队之中皆是如此吗?其他军营之中呢?”
尹墨寻听着眉头紧锁,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怒火。虽说如今三国相对平和,但是一些小乱也难以免去。
近两年各国皆是多有想法,难保不会随时发生战乱。军中将士乃是国家栋梁,岂可如此待之?
若是领军之人皆是人如此,如何能守国,守得家?
“不知,只是我们隶属的军营里风气不好,不整顿军队,不操练习兵,还时常领着些人到处寻欢作乐,简直是为军之人之耻。”
周安似是想起了什么,双手紧紧握拳,青筋暴突,神情变得悲愤激动起来。
“那是隶属哪位将军管辖下的军队?”尹墨寻心中有了想法,随即问道,“尽管说来,我定是不会与人多说,且相信我罢。”见几人之中有犹豫不安之人,尹墨寻便补充说了一句。
“周安自是相信丞相。”周安拱手一礼以示敬意,又道:“那是烈骧将军麾下的镇守我国与南洛边境的军队。”
尹墨寻那肃然的眸底闪过一道厉芒,更加确信了这些年来的心中所想,也下了个定论。
“周安,我见你颇有领军风范,便想将你们推荐到威戟将军麾下。威戟将军治军严谨,军风威严,虽不及烈骧将军享誉盛名,但每每谈起威戟将军,我想你们定是记得他那令人惊叹的‘落戟生花’,将军的忠义亦是悉为人知。”
说道落戟生花,周安身边那年纪约为十七八岁的少年变得颇为激动,他笑着向前一步,对尹墨寻说道:“我知道,我知道。威戟将军是我最敬佩的将军。传言说,那一招落戟生花除了将军,便无人能使出,我也想见见那招式是何等的威风。”
众人见他说的很是激动,不禁也笑了起来。
威戟将军莫连成乃是与尹墨寻同期的武将,当年与尹墨寻一同争夺武状元之时,尹墨寻便是败在了他那招“落戟生花”之下。
莫连成的兵器是黑铁制成的长戟,长戟极重,轻落地面也能将石板砸出裂缝来,可见此人臂力非同寻常。
“我保证威戟将军麾下定不会出现如你们在其他军营中所遇之事,你们可还愿意再去拼搏一番?”
但是说到再入军中,他们且是还有犹豫。尹墨寻见他们如此,不禁叹了口气,说道:“我且写下封信,若是你们有意,便携信寻将军去,若是无意,那便将此信烧了便是。”
尹墨寻这些时日看得出,周安此人若是到军中历练几年,定能成为莫连成的左膀右臂。
周安心思细腻,有勇有谋,敢作敢当,身怀武力,定是他们东祁不可多得的领军人才。只是,不可强求啊。
又过几日,尹墨寻便从沂州城启程回祁临了。周安说,为了答谢尹墨寻之恩,便集结一队兄弟护送他一段路程。
尹墨寻没有拒绝,他料定了这回程定是比来时还要凶险,他这丞相之位可不是能安然居之位。
尹墨寻在启程的前一天得到了消息,朝廷已经选出人来任这颍州州府的官员,而且如今正在启程前往当中。
得到这消息的时候,尹墨寻想都不用想便猜到了是谁的举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