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打开,王忬视线触及靳陌竹那痛苦的模样,不曾思索,快步跑了进去,萧骞走了两步,看到走过来的越桀与怒瞪着他,张了张嘴正要说些什么,却被越桀与投过来的那极具威慑的视线镇住了。
而后萧骞眼睁睁的看着越桀与带着两贴身侍卫下了楼,他低着头看着自己微抖的双手,忽然抬起猛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自己的主子都没护住,还被一个眼神镇住了,他当真是没用。
“萧骞,你在作甚,还不过来帮忙!”
王忬看着傻站在原地的萧骞气不打一处来,朝他大喝道,萧骞回神急急跑了尽来,与王忬扶着靳陌竹立即赶回了府中。
已经很久不曾病发的靳陌竹还未回到府中便昏死了过去,病情似乎比以往更重了些,府中骚乱久久不止,而靳陌竹一连三日都不曾醒来。
而尹映梨听闻此事还是被接回宫中的莲华公主听闻七皇子靳陌桓所说而后让人传了信过去她方才知晓的。
靳陌竹与越桀与会面的同一日里,傅府亦是有着一场时隔四十几年的会面。
梁永叙站在傅府门前,看着这高宅大院有些晃神,带着不安踯躅不敢前行。
傅司璟从府中出来看到梁永叙望着他们府发呆,他带着疑惑走到梁永叙面前,笑着问道:“您可是有事?”
梁永叙回神看了一眼文质彬彬满腹书生气息的青年,指着傅府张了张嘴又收回了手。
又过了一会儿,梁永叙才清声问道:“尹老妇人可在府中?”
“寻祖母的?”来祁临城这些年里,来寻祖母的倒是第一回,“请问您是?”
“梁永叙,那达慕之人。”
“啊,我听说过,你们便是那达慕之人啊。不知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今日有事上门拜访,多有叨扰。此次受邀前来,与尹老妇人会见一面。”
“既然是祖母的客人,那么便请入府中。晚辈现有急事出府,不能随进去了。”傅司璟说着朝身后门口站着的人挥了挥手接着道,“来人,带这位到府中去,便说是老妇人的可人。”
傅司璟笑看着梁永叙进了府中方才急匆匆离开了。
因为已经早有吩咐,是以梁永叙进入傅府之后便被安排到了客厅等候,不一会儿便看到了由着侍女扶着出来的尹老夫人。
梁永叙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笑容和蔼,那双笑着的眸子会迷城一条缝,嘴角有一颗不大不小的黑痣的尹老妇人之时脑海里浮现出年轻之时多次相助于他的年轻姑娘。
一时之间,他不禁伸出颤抖的双手,双眸湿润的向前两步唤道:“林姐姐……”
尹老妇人眼角亦是有了泪意,这个称呼多少年不曾有人唤过她的了,她摆了摆手,让人都退了出去。
“快坐下,快坐下。”尹老妇人含着泪让他坐下来。
梁永叙点点头,仍是有些激动不已,脸上满带着喜悦与安慰。
“我当初还以为姐姐随娘娘一道去了啊,如今还能这样想见当真是老天有眼啊。”
尹老妇人叹了一口气,终是话难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