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信上写了什么?”
落秋忍不住问道,因为公主可是马上就要和亲南洛了啊。即便是见了又能如何呢,抗旨逃婚跟着人私奔,这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觉得写了什么呢?”尹映梨反问道。
落秋摇了摇头,那么多种可能,最确信的还是一开始便想到的,可是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家小姐与三皇子比之他们二人似好一些,可却又不尽人愿。
“爹可是反对我与阿竹在一起呢,可我却想莲华能逃走,如我一般。莲华怕亦是如此罢,她的心早就不在她身上了。”
落秋沉默不语,忽然四姑娘上了马车笑着道:“那你可以和阿竹私奔啊。听说当今皇上的弟弟不就是跟着女子私奔消失匿迹了吗,这又有何不好呢。”
尹映梨闻言笑着道:“师姐说的也不错呢,若是有朝一日我们逃了,师姐可要帮着我们才是,寻一处好地方。”
“我见着青澜山后山倒是不错,老头子定不会有意见的。”
三人当是笑出了声来,只是三人心中都知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她不可能放下她所爱之人。
已经二月底了,他们走得当是越来越慢,西北冷得几人都不想动弹了,加之水土不服,四姑娘竟然比尹映梨先病倒了,这就在路过这的这座高山小城中休息一阵子。
“我本以为四姑娘是不会生病的呢,这可真是灾难啊。”白霜端着一壶刚烧开的水进了来,屋里屋外相差甚远,她松了口气。
四姑娘躺在床上,很是难受,张了张嘴说道:“白霜,难不成你以为我是神仙不成。为何偏偏是我病倒了,你们反倒是没事,这真是奇怪。”
司徒湛闻言跑到她跟前,伸手捂住她的双颊,冷得四姑娘一阵哆嗦,正想要伸手抓他,司徒湛反倒是自己先跑了。
“湛儿,你的手那么冷,怎么可以贴我脸上呢?”
“这不是学你的你,前些日子湛儿身子不适之时你便这般动作的,没多久他便没事了。怕是以为这样你就会好起来呢。”
四姑娘怔了怔,看向只盯着她看的司徒湛无奈的笑了笑。
“梨儿与阿华去哪里了?”
“城中有事,被人拉着出去了,借我们住这里的这家老爷亲自求着二人去的。”赵礼初说道。
“出什么事了,梨儿竟然会答应,你们也不拦着?”
“这不马上就三月了吗,这城又在半山腰上的,说是春天前会举行开春祭,祭典上有跳祭舞的,说是人不够拉着他们两人去了。”
“跳祭舞?”四姑娘当即大笑出声来,虽然声音有些哑喉咙有些疼,但也没阻碍她的大笑,笑得有点过,头疼得发晕,眼泪都冒了出来,“为何不寻你们偏偏要寻他们二人?那老头怕是见着他们二人好看拉着去给人看看的吧。”
“虽说也有这方面的意思,但是是小姐自己应下的。”白霜倒了碗水给她,扶着她起身喝了下去,“小姐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有求于人自是要礼下于人。”
“哼,我就不见得如此,阿华凑热闹倒是能理解,梨儿可不是这样的人。”四姑娘又躺了回去,将被子裹得紧紧地,“梨儿又想做什么了吧。罢了,随她去了。绮萱他们呢,亦一道去了?”
说起这个,屋中几人神色有异,白霜笑着道:“许是跟着小姐一道出去了。我跟阿锦到下方的屋子去帮忙,湛儿,你也一道过来。”
说着,白霜拽着二人就出去了。
“发生什么事了,我不过是睡了两天而已吧?”
“今日可不就是第三日了。”赵礼初给自己倒了杯热水暖身,拉着墩子坐到她床边来,“阿易他似乎要走了,绮萱知晓之后二话没说就跟着梨儿出门了,两人都不说话的,还没见过这样的绮萱呢,白霜他们几人有些担心,不想与你说亦是不想让你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