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小尘性子就软,鹊云谷众人又都宠得紧也没碰过什么奇怪的人的,一件外人就紧张的毛病这么多年也没能改,这处理事情嘛更是糟糕很多。
巳深看着尹映梨的笑脸,心中的火气渐渐地就灭了,他缓了脸色点了点头,四姑娘见他目光落在尹映梨脸上一点也不掩饰自己那赤裸的目光气得翻了个白眼,抱着胳膊哼了两声就再也没说什么了。
晏尘见此心中那吊着的心总算是落回去了,若是姝儿闹起来,那还真是不得了了,以往师父在的时候就老被折腾得够呛,他可还真不想让那样的情况再发生。
巳深专心给她看病,之时在给他把脉的时候脸色有些奇怪,他看了一眼尹映梨见她笑盈盈的,即便受伤,那张脸也是极美的,他只是觉得奇怪,为何她一点也不像是有事的人,不如说表现得太过于寻常了。
晏尘见巳深脸色不对,心中有些不安,见巳深朝他看来,随即起了身他便坐到了巳深方才的位子上,手当即就搭在了尹映梨的脉上,越真诊脸色越是难看。
他不是不相信自己,但还是再仔仔细细的把了一回脉,他皱着眉头收回了手,稍有些犹豫的看向尹映梨,见她依旧笑盈盈的,不知怎的话忽然就卡在了喉咙里。
她是知晓的吧,毕竟姝儿也在,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还能这般笑着呢,她不害怕吗?
尹映梨收回手,将那宽广的袖子放了回来,看看盖住了手。这几日到鹊云谷中她着的都是平日里穿的女装,在他面前,她还是希望如往常一般。
“既然是阿竹要求我便不想拂他的意,他身子本就不好,我的事情就请二位酌情告诉他吧。”
“梨儿?”四姑娘一惊,回头看了她一眼声音都有些拔高了。
“师姐,无事。两位当是知晓分寸的。阿竹想我定是能比他活得更久一些,我又何尝不是如此,都抱着这样的心情活下去,他就能一如既往,而我亦是如此,如此便好,不是吗?”
她语气淡然而空灵悦耳,可听在三人耳中却莫名的刺耳又颇感心酸,甚至有些心疼。
“这血珍珠之毒是何时种中的?”
“七年前之事了,毒,解不了吧。”尹映梨笑着说出他们都不敢说出的事实,“知晓了并不是什么好事,还会让二位为我忧心,我说的可是?”
晏尘不知晓要说什么,想要解释,想要安慰,总觉得都不对,他有些慌了手脚了。
巳深却是不冷不淡的说道:“师父与师兄对血珍珠之毒研究了很多年,虽然还不曾研究出有效的药来,但是有朝一日总是能解开的。师兄?”巳深推了推一旁仍有些无措的晏尘。
“啊嗯,虽说不能完全解开,但若是能对你如今的状况多加了解一番的话,定能寻到有效的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