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吃完饭,收拾一番之后便往山上爬了。自从回到这里,司徒湛便想着要上山顶一趟,那里有着司徒琅夷的墓,他想去看一看他,还有与他说说话。
以前,他死后,他每日都会往山上跑,总之坐在坟前带上一两个时辰才下山。
“他是你爹吗?”尹胥澄看着墓上的名字不由得问道。
司徒湛闻言摇了摇头,坐在整理好的墓前的草地上,声音一如寻常,他道:“他们说他杀了我的爹娘,是我的仇人,但是是他将我养大的,他教了我怎么在这里活下去。”
尹胥澄闻言一怔,他不知晓的司徒湛的身世,但是去没想到事情竟是如此,他不知晓还该不该问下去,二人就此沉默起来。
“那个人寻我说,他是我爷爷,那个与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是我的弟弟,可是我只想要姐姐便跟着离开了。”
“若是没有姐姐,我哪里都不去。姐姐说他会保护我的,可是我也想保护姐姐。这个人他很厉害,狼儿们就是他照顾的,狼儿很听他的话,也是他教我与狼儿们说话的。我若是与他一样厉害也许就能护住姐姐了,不,若是像寒大哥一样也能保护姐姐。”
“那你可要与我一起保护姐姐?”尹胥澄问道,扭头看向在他们身后与两狼躺在地上闹腾的人儿,“若是到了那达慕就再也不会有人敢伤害姐姐了,我要保护好姐姐,我像大哥发过誓的,也像爹娘发过誓的。”
“当真不会有人敢伤害姐姐?”
司徒湛问道,只要能保护好姐姐,那就够了,他现在带着姐姐到这里来,可是却照顾不好她,面对这样的现实,他很是沮丧还有自责。
“那,那个人也一道去吗?”
尹胥澄知晓他问的是靳陌竹,一时不知晓该怎么回答,即便他不愿意,但是那个男人绝不会答应让他们离开的,那个男人看着弱不禁风的,可是却总是让他有种压迫感,更重要的是,她的姐姐爱着那个人,若是清醒之后见不到那人定是会伤心的,他不想让姐姐伤心。
“一道去。”他回道,“姐姐见不到他会伤心的。”
“我不喜欢他。”司徒湛闷闷的说道。
“我也不喜欢。”
二人看向依旧和狼闹着玩的一人二狼,只觉得心揪揪的,太阳渐渐落下了,夕阳照得天底都变得昏黄起来,气氛甚是压抑,谁都不再说话,只是望着她的笑脸总觉得有些恍惚。
果然如尹胥澄所想,就在他们在这里住了不及一个月的时间,绮寒他们便都寻到了这里,而后没有发生什么争执,他们很快便启程离开了逊峪森林。
一行人移动迅速,绕过如今频发战乱的地方,穿过南洛抵达了南方的海港之城,亦是那达慕停船之地,在那里,与傅家汇合一道乘上了前往那达慕的船,离开了仓琅大陆,离开了这让他们饱受痛苦之地。
傅家并没有什么损伤,大概是大部分兵力全都分过来追杀尹家人的缘故。
尹老妇人听闻尹墨寻、穆秋以及尹胥晔皆身亡之后就一病不起,其他几人也受惊过度,气氛十分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