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他们进宫里来,孤要见他们。”最后,贤王也只说了这一句话就被人服侍着躺下了。
奚韶雪领命便起了身,这时两位摄政王亦是一同起了身,与老泪纵横伤心不已正躺在床上的贤王劝了几句便说要亲自去迎两位侄子回来,让奚韶雪心中一沉,可是听着贤王的应允与嘱托,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四人便一道离开了贤王居住的主殿。
“多年不见二公子,倒是让本王刮目相看了。皇侄还有其后人是如何寻得的?”笑容和煦的庄亲王走在奚韶雪的左侧,很是随意的询问道。
奚韶雪微低着头恭声回道:“王爷过奖了。雪与几位大人历经近十年之久,王后所佑让臣等顺利寻回后人,实属我国先祖之佑护。”
“听说当年带着皇长侄逃跑的那个女官仍在,不知那人身份是真是假,二公子可是没有看走眼?”
身右侧的大祭司在庄亲王说话的宽广袖中握成拳的双手一紧,虽神色微变,可那双眸中却是闪过一道厉色。
“回王爷,雪敢向王上发誓,雪绝没有寻错人。”
“哦,那可是有什么可以作证明的?”庄亲王,那张带着和煦笑意的脸上那双黑眸闪过一道暗芒,“若是辨别不出身份,这可是欺主之罪,怕是大祭司都无法护得住二公子吧。”
“王爷,既然有随行的几位大人作证亦是一通认可了,岂还会有假?更何况,梁大人与王后的近侍女官可是熟识的,怎么都不会寻错了去,更何况……”
“王爷,何不妨亲眼辩一辩,雪认为,二位王爷定亦是会相信雪之所言的。”
庄亲王依旧笑着,只是盯着奚韶雪看的眼神有些冷,而恒亲王那浓黑的双眸一皱,双眸一眯,却是一身威严尽露,压迫感十足。
奚韶雪笑着回对二人,不再多言,四人便一道前去了那座宅邸。
虽然奚韶雪还不想两位摄政王见到尹映梨和尹胥澄,且不说二人刚抵达未能休息多久,但这准备也未能做好,虽说一路上与尹胥澄说了不少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实际面对之时不知晓他是否能应付得来。
再来就是尹映梨,她如今的情况过了半年依旧没有什么起色,连四姑娘都束手无策,他本想回了那达慕先让他爹请上次为他治眼那位老者过来为她诊治一下的,可是却听闻那老者在两年前过世了,虽说他的孙女继承了衣钵,但将人寻过来也需要个十来日的路程。
除此之外,他还想请他们那达慕的信仰,如今的承灵曲清到府上一趟也为她瞧一瞧,顺便将二人的身份敲个石锤,好让二人见到之时挑不出半点不是来的,可是如今看来,他想的倒是太过于简单了。
虽说并不是没有想到事情会是如此,可是依着尹映梨如今的情况,怎么看都不适合应对二人,若是以前的尹映梨,他想,她比尹胥澄更适合坐上那个位子。
那达慕对于男女尊卑之上是同等地位的,有能有才之士只要通过了一定的考验便能得到众人的认同,在朝为官不在少数,各重要中枢之处亦是不乏女官。
除此之外,那达慕有史以来便有过六任女王,离王的祖母便是其中之一。
“澄儿,你要去哪里,你也不陪我一起吗,阿竹说湛儿生病了,不能陪我玩。”
“那阿竹他人呢?”
尹胥澄正在湖边那座小阁楼上听着梁永叙派来的人给他说一些事情,听见楼下尹映梨的声音不由得超下头忘了去,只见她鼓着两颊朝他挥着手大喊着,心中不免一阵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