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秋有些迟疑,看了屋中一眼问道:“小姐醒了?”
“她无事,我与莲华看着她,有事同她说,让绮寒守着门。”
落秋点了点头,想了想道:“我先去取些粥还有些一些其它吃食过来,想让小姐用些,我再过去唤人。”
四姑娘点了点头,见她转身方才关上了门,丝毫没有在意朝这头投来视线的几人。
这番师门子弟相聚的景象她着实没有力气去应付,更何况如今他们皆不同道,又岂是能和平共处之人。
赵礼初他们三人站在门口旁的沿廊下,绮寒则是站在门口旁,四人无言,院中亦是静悄悄,这头落秋又带着吃食回来让绮寒送进屋后才离去。
赵礼初看着一左一右站在门口不远处的二人,笑着问道:“你们怎么都回来了?”
其实不用问他也知晓是因为尹映梨,原本想着那一日就带着尹映梨离开的,可是却是再三思量之后他什么也没做,就同四姑娘他们一样守在这院中等她醒来,由着她自己选择。
可是他没想到这两人竟会这般快得到消息赶来,竟还是同一日到的,想起往事,赵礼初只觉心中沉重异常。
越桀与瞥他一眼没有回话,只看着有些昏黄的天空,神情冷淡并无叙旧之意。这些年,越桀与更是变了许多,身上的气息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更比当年冷冽肃穆。
钟隰华却是笑盈盈的对他道:“听闻小师妹回来了,我便过来见她一面,当初她出事离开,我未能相送,多有歉意,只望她能原谅与我。”
他说话依旧如以往那般清润而令人如沐春风,可是赵礼初却觉得总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想起方才尹映梨的神情,他倒是有些明白了。
“梨儿不曾放在心上,师兄且可放心。”他笑着回道,“只是如今师兄你们事务繁杂,抽身过来这里怕是不便,梨儿她刚回来这些时日身子不甚太好,怕是无法同你们……”
“她且不曾说不见我们,你又多什么话?”
越桀与一句话打断赵礼初的话,他脸色微僵,脸上的笑荡然无存。
“师兄说的是。”他已收起已不适合他的那种牵强的笑,“只是事情到了如此境地,其中也不乏师兄的推波助澜,我想,师兄当是不会不知晓吧。”
越桀与冷眼看着他,微眯着那双令人觉得有些胆寒的深邃冷眸,冷声对他道:“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赵礼初心中冷笑,眉头微皱,这个人比当年还要狂妄了,这般姿态,就连他看着都甚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