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无情闻言身子一僵,伸手蹭了蹭脸上的泪水,扭头看向他笑道:“你怎么来了?伤呢,可好了?”
付琼摸了摸胸口,点点头道:“已无大碍。殿下,王上可是与你说了什么?”她那泛红的眸子终究没能躲过他的视线。
“无事,不过是继位在即,责骂我过于任性,让我多加反省罢了。”
付琼走到她身旁坐下,犹豫着伸出了手,许久方才落在她脑袋上。就见她身子一顿,扭过头来笑道:“怎么,你不是说要与我保持距离的,你这般动作,可不是像你说的那般啊。”
她的笑依旧那般好看那般令他心动,可不知为何,他看着却是有点想哭,想让她不要再笑了。
“若是你继了位,我怕是再也不能碰你了。”
这话一出,身旁之人的身子却是抖了抖,她双眸又是一红随即就冒出豆大的泪珠来,忽的就扑到他怀里,紧紧地抱着他放声大哭起来,哭声令人听得心一揪,愣是让这看着冷清又面无表情的男人脸上露出悲色与痛楚,亦是红了眼湿了眸。
“我会一直在的,无论你站在何处。”他紧紧的抱住她,脑袋微仰着,不让眸中的泪落下。
尹映梨看着心很痛很痛,眸中的泪亦是不住地往外涌,她的阿竹,她好想他啊。
“为何哭了?”
四姑娘端着药进屋就看到熟睡的尹映梨流着泪,连忙将药放下过去瞧。
“小姐又做梦了,明明许久没有做过这样的梦了的。”落秋用帕子拭了拭她的泪,“她方才唤了他的名字。”
四姑娘闻言脸色微微一变,抿着唇过了一会儿才道:“可都与他们说过了?”
“昨日便都说了一遍,当是无碍的,只是莲华公主那边……”
“让王忬与她说去便可。”四姑娘顿了顿,伸手探了探尹映梨的额头,烧热已经退下,可是她却没有醒,“梨儿她为何还不醒?伤已经好个七八了。”
她将药端给落秋,自己又拉了把椅子过来坐下。
“先喂她药。她又瘦了,若是亦一看见了指不定又要说我们没有好好照顾她了。也不知阿澄他们怎么样了,这一番折腾几个月就这般过去了,我们到底是回来干嘛的呢,梨儿她又是想做什么呢?”
“许是快能决定了,小姐她。”落秋让四姑娘将尹映梨扶起挨在她身上,掰着她的嘴往里头灌药,一口一口的,她都喝了下去,“绮寒说,小姐那日是拿着信上了断崖去的,下来时却不见了,那日收拾你可有看到?”
“信?”四姑娘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回事,“谁的信?”
“玄清道长留下的信。”
四姑娘脸色一变,可是想起来那一日确实没有看到,眉头不由得一皱。
“绮寒可知里面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