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映梨笑了,是啊,很讽刺,原来她走上这一条了师父也都预料到了,甚至将钟隰华都算了进去,将他们所有人都算了进去。
尹映梨没有回话,继续默默的吃着饭,只是神情不一样了,她脸上已然没有了半点淡然,只是平静的吃着饭,屋里的气氛诡异至极,直到最后吃完饭再也没有人说出一句话,以热闹非凡的欢喜开场而却以沉寂异常结束。
月上夜空之时,尹映梨正披着披风坐在院子中,天气还有些冷,可她依旧坐在院子里,望着天边的明月怔怔出神,落秋与绮寒一道坐在一旁水都没有说话。
四姑娘喝醉了,赵礼初在屋里照看她,见她熟睡之后方才从屋里走出来,看到坐在院里的三人愣了愣,随即抬步朝他们走去。
“怎么还不休息?”他说着也落了座,也没有要回去休息的意思。
尹映梨回头看他一眼笑道:“还不困,也在等人。”
赵礼初笑了,抬头看了眼高挂天边的明月,不是圆的,缺了一些,他轻声问道:“恨吗?”
尹映梨看他一眼摇了摇头轻声回道:“不恨。”
“若是我,我定会恨的。只是却也明白,恨终究也只是恨,却无能为力,又觉得可笑可悲,最终恨的不过是自己。”
“那又何妨,若真如师父所言我命该如此,那我便不能逆了这天命吗?”
赵礼初扭头看向她有些怔怔,他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的,随即又是笑了,她从来都不是安于天命之人,一直以来不都是如此的,就连走上这条路她都坚信着是自己的选择,无关他人。
“师兄,想要回头吗?”尹映梨笑着问他。
赵礼初没有犹豫摇了摇头说道:“等完事了,我们便一道回家。”
尹映梨笑得更盛了,点点头。这时,掩着的原本被推开了,一声月白色衣裳的钟隰华从外进了来,见他们在院中随即便笑着朝他们走来。
“师兄。”尹映梨与赵礼初异口同声唤道,随即相视又是一笑。
钟隰华笑着点点头亦是一道坐了下来,落秋起了身,绮寒见此也起了身,二人一道离开了。
“你们方才在说什么?”
“天命。”赵礼初笑着回道,“师兄,可认所谓的天命?”
“天命?天命啊,命一直都攥在我们自己的手里,由我们并不由天,我不信命。”钟隰华笑着说着,视线与尹映梨对上,见她亦是一笑,随即摇了摇头,“小师妹若是认命,便不会来寻我了。可是来寻我了,却又好似随了这天命一般,无论如何,想着却总觉得有些可笑,而我亦是如此。”
“可笑?确如师兄所言,这世间可笑之事言无不尽,亦有闻所不及,可笑又如何,不可笑又如何?”
“是啊,又能如何,只不过是自己所言所想罢了,无须在意。不过,小师妹要与我说什么?”
“师兄接下来要做什么?”
存在不足一年的酉国迅速被瓜分覆灭了,而各国都取得了一定的成果,都加紧时间研究着那缴获得来的新型兵器,都试图能比任何一国快一步配备上,增强兵力塑造新的强军,席卷仓琅成就另一番天地霸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