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让我来与你说一声,那画明日一早便过来拿,让你今日就画好了。”
慕琼歌没有说话,脱了厚重的披风,暖了暖手,自顾自的开始忙活起来了。
胖管事见她理都不理她,但是已经洗了手在画了,咂了咂舌,冷哼一声气呼呼的走了。
知月看着正在磨墨的慕琼歌,将炭盆挪到离她近点的地方转身也出去了,屋里静悄悄的只有她一人。
不知到几时,她饿得有些头晕,才想起来今日带回来的吃食,连忙扔下笔,打开食盒一看,里面的东西乱七八糟的,三层都未能幸免,撒得食盒里到处都是,同一层的都混到了一起,看着着实有些倒胃口。
那碗汤已经洒没了,她叹了口气,还是把米饭拿出来,静静地吃着还沾了些尘土已经很冷的菜,眼神有些游离。
吃完她又开始磨墨画画了,知月中间端了些吃的过来,看见桌上打开的食盒见着里面的菜色之时怔了怔,给她添了些灯油,又去给她打了水,等她沐浴完又收拾一番,将她带回来的食盒还有衣服都拿去洗了。
知月在她沐浴的时候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和她说:“今日知月擅作主张去大小姐院子求她取了些银碳还有灯油回来。”
见她依旧没有回应,知月又道:“若是手冻僵了画也画不好,绣也绣不好,许是会有些麻烦。这么说了之后,大小姐就让库房那边每天都要送些过来,这阵子许是都能拿到的。”
依旧没有声音,知月不再说话,默默收拾完,等到她沐浴完后,又折腾一番就走了。
而慕琼歌沐浴完并没有休息而是接着画,直到听到鸡鸣声,她才放下笔,伸了伸有些僵的身体,揉了揉满是血丝的双眸,她推开窗,冷气袭来,她猛地打了一激灵,重重的吐了一口气,连忙又关上了。
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呢?
她将晾干的画收了起来,用一道带回来的画袋装好,放在桌上,松了松浑身僵硬又酸痛的小身板然后就躺回去睡了。
天微微亮,知月轻手轻脚的进了来,胖管事皱着眉,喝道:“干啥呢,还不赶紧开门,大小姐正等着呢。”
大小姐起都没起呢,急什么急。
知月堆着笑对胖管事说:“徐姐姐,四小姐这会儿还没起呢,我进去将画拿出来,小姐这几日都没睡好,天气又冷,若是小姐染了风寒干不了活,到时候大小姐又要生气了。”
胖管事仔细一想,说的也不无道理,上次慕琼歌染了风寒倒下了,大小姐要的东西没做好,害得她被扣了半个月的饷银,还被大骂了一顿。
“行,你去吧,我就在外面等着,你麻利些。”
“哎,谢谢姐姐。”知月笑着道谢,连忙轻手轻脚的走进去,将桌上的画拿了出来交到胖管事手上。
胖管事拿着,取出画袋里的画卷瞅了两眼,双眸一瞪,小声嘀咕道:“回回都弄得这般好看的模样,怎么弄的,真是奇怪。”说着说着就走远了,院子里又变得静悄悄的。
知月回了屋里,轻手轻脚的收拾着她的桌子,收拾完就走了。她除了要来院子里服侍慕琼歌之外,在外面还有要做的活,很多时候都不能照顾她。
慕琼歌是被饿醒的,屋里冷飕飕的,她坐床上就看到放在桌上的吃的,当即就翻身下了床,也不管是冷是热的,连忙吃了起来。
“小姐,小姐……”知月忽然从外急急跑了进来,看到慕琼歌头发凌乱,衣服亦是如此,正坐在那里吃饭,连忙刹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