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慈爱又心疼的看着她,心中酸涩,摸了摸她的头,接过她递过来的香囊和锦帕,这都是上好的料子做的东西,还用了金线和银线,她绣工又好,做出来的东西总是这般让人眼前一亮,能做出这些好东西,料子什么的都是给她的大姐绣东西剩下的。
“你的手越来越巧了,绣活都快赶过你娘了。”李氏想起慕琼歌的母亲,情绪有些低落。
“可是真的?”慕琼歌笑着,那双乌黑的眸子微亮,“以前娘总是说我女工太差呢,拿不出手,偷懒时还会被娘说上几句的。”
“你娘绣的东西都是极好的,比那边的人绣的都要好。”
李氏指的是在不远处城里最大的衣阁,官家小姐最爱去的地方。
“难道小歌现在绣的没她们好吗?”慕琼歌脑袋凑过来,笑问着道。
李氏见她这般可爱的模样,心头一软,抚着她的发柔声说:“好好好,我们小歌做的比谁都好,哪有人及得上我们小歌啊。”
慕琼歌笑容一下子就盛开了来,李氏眼里满是宠溺,可是心里却是酸的紧。这乖巧的孩子,总是这般令人心疼得很,老天当真是不公啊。
“今日可还是要拿纸墨?”
慕琼歌点点头,这时被刘夫人差去取热水和药膏的下人回来了,李氏拉着她用热水泡了手,还细心的给她那满是冻疮和伤口的手上了药。
夫妻俩知晓她在那高门大府里过得不好,但是又不能过问太多,只好默默地帮衬着她一些,但又不能帮的太过,怕她心中介意。
她性子不似看着这般,倔得紧,跟她娘有几分像,过得再不好也不愿他们接济。
李氏上着药心里直叹息:这孩子,该如何是好啊。
“阿娘,小歌谢谢您。”
慕琼歌冷不丁的说道,正低着头给她上药的李氏手一顿,心一酸,眸里盈满了泪水,微微摇了摇头,却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慕琼歌察觉后,那唇角的弧度依旧,可却没有再说话。
“小歌啊,纸墨我都一起包好了。”
掌柜的一手抱着准备好的东西进了来,另一只手还提着一个小食盒。本想拿个大食盒的,想来想去还是算了。
慕琼歌笑着对刘信说道:“谢谢阿爹。”
“你这孩子,总是这般客气作甚。”他将东西放在桌上,看到了摊在桌上的香囊和锦帕,两眼一亮,又道,“小歌啊,你的手越来越巧啦,做的可真好看呐。”
“阿爹和阿娘说了一样的话。”
她又在店铺里与夫妻俩说了一会儿话就提着东西回去,说过阵子能出门了再过来。
两人站在门口看着她远去,心里很不是滋味。
“小歌这孩子,可怎么办才好啊。”刘夫人喃喃道。
“是啊,以前多爱笑呀,这孩子越来越稳重了,却更让人心疼了,也不知她在那里头是个什么情况的,有什么事这孩子也不与我们说一声。”
“我们又帮不上忙,这孩子也不想让我们操心,只要她还能这般过来,许是就没什么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