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是我第一次来国内。”

“第一次来的话，你的国语很好啊，按理说你一直在美国，国语应该不会很顺畅才对？”

除夕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虽然以前在国外，可是我身边的人还都是说国语的，我的邻居在唐人街工作，在家里，和爷爷他们也都是说国语，或许是受他们的熏陶吧，以至于我和别人说英文才觉得别扭呢。”

素子月听到了除夕说她的家人：

“爷爷吗？和爷爷一起生活，那你的爸爸妈妈呢？没有其他的兄弟姐妹吗？”

“没有兄弟姐妹，至于爸爸和妈妈，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们。”

虽然除夕从来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可是好像习惯了，以至于说到这个话题的时候，她也并没有觉得伤心。

听到除夕的遭遇，素子月一瞬间的心疼，这和梓薇真的很像……：

“除夕啊，那你怨他们吗？”

这个同样的问题，她很早的时候也问过梓薇，梓薇的回答很坚强，但是，她也很想知道这个女孩的回答……

“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除夕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除夕的回答让素子月有些惊讶，可是，换个方面想，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那证明这个女孩很阳光向上，很积极。

她和梓薇，有点不一样……

“阿姨，有的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讲，虽然很不礼貌，可是我一定要说……”

素子月的停顿，让除夕想到了些什么……她又想到了木梓薇。

“阿姨，逝者已逝，您也不要太伤心了……今天和您见这一面，我能感受的到，您很爱您的女儿，可是，木梓薇真的已经不在了，您应该努力生活的更好，她在天堂一定也不想看到你这么难受。”

素子月瞬间泪崩……：

“梓薇，我的梓薇……我对不起她，是我对不起她……”

“从她离开了以后，我晚上几乎都睡不着觉，我总能梦见她在跟我抱怨，总能梦见她在责怪我……有段时间，我几乎都快崩溃了……”

素子月沉浸在伤心之中无法自拔。

除夕将桌上的纸巾递给她……：

“阿姨……”

直接告诉素子月木梓薇已经死了，太过于现实，但是总要有个人来告诉她，她不能一直沉浸在过去中。

这是除夕和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除夕对她还算有好感的，也正是这样，除夕才想帮助她。

“除夕，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和我去见一个人……”

除夕没有犹豫的立刻点头：

“好。”

素子月努力的扯出了一抹笑容……

……

片刻以后，出租车停在了凌氏帝国的楼下。

除夕有些认怂的停住了脚步。

“阿姨，你不会带我来见凌梓尘……的吧？”

除夕满脸的惊恐。

素子月毫不知情的点了点头：

“梓尘一向和她姐姐关系好，除夕，我带你来，是想借着你和他见一面，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

明明，他是自己的儿子，可是自从梓薇出事了以后，他跟自己就越发的陌生了……他恨自己……

除夕有些为难：

“好吧……”

除夕鼓起了腮帮子，一副即将走上战场的既视感。

素子月和文除夕一起进了公司，有的人认识素子月，会微笑的打着招呼：

“夫人。”

素子月收起了她刚刚的脆弱，一副从容的样子，十分自在的应对着各种各样的人。

不过，更让除夕惊讶的是，竟然会有人记得自己：

“文秘书。”

“啊，你好……”

除夕对着那人点了点头。

她内心一阵雀跃，多少还是有点在大公司工作的归属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