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随:“……”
大家能放过我吗。
好在这时大排档外风尘仆仆进来一个人,穿着件深灰衬衣西裤,直直朝陈让过来,桃花眼少见地带了凌厉之色,拎起陈让一条胳膊,上下检查了一遍,问,“动手了?”
陈让抽回手继续喝了口酒,不知道是不是喝了冰酒的缘故,嗓音几分冷意,“没。”
而叶子魁明显不相信的表情,扭头看向孟浪,眼神问询。
孟浪麻溜放下手里的烤串抹了把脸,站起来说明情况,“叶哥,是对方一个人输了比赛不讲武德说说……”
看了看陈让,孟浪说不出来,干脆拉开椅子走到叶子魁旁边贴着耳朵说给他一个人。
几秒后,叶子魁脸色变得难看,看着陈让,又问,“这样你竟然没动手?”
叶子魁还记得第一次有对手输掉比赛,不甘心,私下去扒陈让的家世背景当众乱传的时候,他可是差点把人弄死。要不是他去的及时,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从那以后,圈里谁都知道,陈让看起来冷冽的一个人,有一处逆鳞谁也碰不得说不得,那就是他不知其名的爸爸和相依为命的妈妈。有胆子去碰的,不是脑子有病就是脑子有坑。
听见叶子魁不可置信的第二个问题,全桌的人不约而同去看于随,心想,当时那情况,要不是于随出现,还不知道陈让要怎么搞那个人呢,毕竟谁也不敢上去拦。敢拦的人不在场,在场的人不敢拦。
发现大家都在看陈让旁边的于随,叶子魁神色静了静,似乎这时候才发现她在这里,桃花眼里神色一时明暗难辨,“于小姐,你怎么也在。”燥热又沉闷的室外空气又是一静,于随慢慢收起笑,支着脑袋的胳膊放下去,抬眸盯着陈让的侧脸,嗓音清晰叫他名字,“陈让,今天还没给我检查题目。”
老大发话了,SN的队员也顾不上吃饱没吃饱的,立马把嘴里的吃完擦擦手站起来准备撤了。转瞬之间,桌上一下只剩下三个人。
“我啊。”于随咬下最后一小块牛肉,不紧不慢端起饮料喝了两口,笑眯眯抬起脸,妍丽小脸存着明显的骄傲颜色:“我动手了啊。”
向裴与有荣焉拿竹签子敲了两下碟子,严肃纠正道,“你那是动手吗?你动的明明是脚好不好。”
众人:“……”
小女子不才,动口动脚不动手,佩服。
听见这话,叶子魁又上下打量于随,只不过方才打量陈让是检查他有没有受伤,这回打量于随,其中的质疑之意谁都明白,“你,跟一个成年男人动手?”
说完叶子魁不等于随说话,脸上浮现点奇怪的笑,桃花眼一瞬不瞬盯着陈让,“所以你还是动手了?我马上准备公关方案。”
“叶先生,你今天是不是不太能听懂话?都说了,陈让没动手,是我动的手,你要帮我公关吗?”于随有理由怀疑自己被无视且轻视了,一手支着脑袋,细白指尖扣了扣桌面,淡红嘴角缓缓勾起点弧度,“这个公关就不用了,但你可以向我老师简单解释一下。”
话音落下,感觉整个大排档都静默了那么几秒,不知道为什么,无端感觉这两个人无形之中在较劲,可是,这是较什么劲呢?
是酒罐搁扣在桌面的声响打破了气氛,陈让踢开椅子站起身,摸出钱夹取出现金压在没开封的易拉罐下边,对叶子魁道,“回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