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白寒愣了两秒,突然欣喜若狂,下意识就要用力的把他抱在怀里,然而却被毫不留情的推开了。
“浅雪......”
曹白寒抿了抿唇,眼里流露出几分委屈巴巴的意思。
贺浅雪突然瞪了他一下:“别给我装,你以为我能原谅你是被你那三言两语给打动了?可别自作多情了。”
“那还能是因为什么。”
曹白寒突然有些惊恐,别说是因为看在烦人精曹若若的面子上吧?
贺浅雪正了正神色,瞥了他一眼:“是看在曹州长的面子上。”
也就是曹白寒他爸。
“前天曹州长给我打电话了。”
曹白寒一愣,突然心情有些复杂,他从来以独立自强标榜自己,却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的私人感情问题还需要年迈的父亲出马。
“说什么了?”
说了很多。
说了曹白寒的凄苦的身世,说他的弑父杀母灭满门的仇恨,说他不破反贼终不还的誓言,说他隐忍十年只为出鞘的那一刹那斩贼首级于刀下。
说他的脆弱,他的自卑,他少年时仰望自己时柔情的目光,和背后自虐一般的逃脱崩溃。说他生于淤泥却有一颗桀骜的心,说他对权力的渴望,对身居高位的炽热。
他想做到一个无人能够左右的位置,一人之下,用绝对强硬的态度和绝情的能力,碾压敌人,权衡利弊,最后终于得到了心之所向,绝对的强权给了他绝对的安全感和自信。
他现在才敢去追求自己所爱的。
曹州长半生风雨见过的人很多,从当年曹白寒在下水道苦熬半个月用命给自己搏出一条生路的时候,他就明白这个孩子非池中之物,他的心早已游走在黑白中央。
曹州长想拉他一把,但是却没想到最终救赎阴郁少年的人是贺浅雪。
曹州长说:“是曹白寒这个混账小子对不起你,但是我是他的父亲,我有一份私心,希望你能给我这个长辈一个面子,再给他一次机会。”
贺浅雪心软了。
她从没想报复过曹白寒什么,哪怕当时她一心认为曹白寒在利用她的时候,她都没想过反抗和去伤害他。
恐怕这就是爱的可怕之处,让人甘之如饴。
贺浅雪一直没说话,曹白寒的心又提了起来,该不会是自家老头不会说话,把人彻底得罪了吧?想想曹老头那茅坑石头一样的臭脾气,他能说出什么好听的话来!
“我爸跟你说了什么你千万别放在心上,我给你道歉。”
曹白寒有些紧张:“他什么也不知道,就一根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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