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虚弱的身子勉强回到自己院子,青竹一见她如此狼狈吓的大呼小叫:“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黎素脱离的摆了摆手,有气无力的道:“什么都别问,给我备水,我要洗澡。”
青竹忙不迭的跑了出去,只一会便准备好了水,扶着黎素走进浴室。
黎素脱掉一身已经看不出颜色的衣服,对青竹道:“拿出去烧了吧。”
“姑娘,这,这上面怎么这么多血?”
黎素已经没力气多说什么了,不耐的摆摆手便将青竹赶了出去。
这一觉睡的昏天黑地,再睁开眼睛时已经艳阳高照了。
黎素清了清干涩的嗓子对门外道:“来人。”
青竹好像时刻在门口待命一般,立马走了进来,“姑娘可算醒了,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
“这么久……你先给我倒杯水来,有吃的么?赶紧端点上来,有多少要多少。”
青竹把茶具放在床头的矮几上,“姑娘先喝水润润喉,我这就去厨房拿吃的。”
黎素连干了三大杯才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她靠在床头发了会呆,便起床洗漱。
等青竹把饭摆好,就冲到桌前大快朵颐,那副吃相简直就是饿死鬼投胎。
“慢点慢点,别噎着,不够奴婢再去厨房拿。”
黎素敷衍的点了点头,直到干进去两碗饭后才算把节奏降了下来。
她不疾不徐的喝着汤,半晌才问:“凌寂醒了么?”
青竹看了她一眼道:“醒了,比您早一个时辰。”
“哦,底子倒是好,这么快就醒了。”
青竹没接话,却一眼一眼的偷偷看她,欲言又止。
“想问什么就问,做这吞吞吐吐的样子干什么?”
“奴婢是想……嗯……府里下人们都在传……”
黎素被她吭吭哧哧的样子弄的不耐烦,皱眉道:“把话捋顺了说,说不明白就闭嘴。”
青竹一急,脱口便道:“府里人都传,说姑娘和王爷行了,行了夫妻之事……”
话还没说完就被黎素打断:“这是谁在胡说八道?”
青竹低着头咬了咬唇道:“也,也不怪下人们多想。当日姑娘回来时已经神志不清了,听伺候王爷的侍童讲是中了那种不好的药,连王太医都解不了。后来王爷遣散了所有人,独留自己给姑娘解药。第二天侍童又在王爷的被褥上发现了血痕,而姑娘的衣衫上也……”
青竹小心翼翼的看了黎素一眼,继续道:“也有血迹,还是在下半身,便免不了会揣测一番了。”
黎素想起自己在腿上扎的那一刀,和俩人手腕上流出来的血,不由得噗嗤一乐。
这俩地方还真是“证据确凿”,要不是离开时已经神志清明,没准自己都怀疑是不是把凌寂给糟蹋了。巧的简直幽默,纯黑色的。
她拿起筷子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半晌忽然想到什么,便问:“凌寂是如何得知我被困的?”
青竹果断被黎素带偏了思路,答道:“这个奴婢也不甚清楚,只听说是怡妃娘娘给王爷传了信儿,王爷当即便往回赶……”她忽然错开话题:“姑娘,要说王爷对您,那真是一万个回护,三四天的路程,王爷硬生生一天就赶了回来。”
“一天?”黎素道:“我被困了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