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听到魏兰的一声惨叫,“妈,血……她流血了……”
魏母一眼看到了郝东颖身下的血,她上前一把捂住了魏兰的嘴,压低声音道,“喊什么?”
这么大月份摔了跤出了血,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
还是因为魏琛推了她。
这要被她那个副院长的哥哥知道了,他们魏家还有活路?
别说魏琛的赔偿金了,就算他的工作,也会保不住的。
“先把她抬出去,听我的……”
………………
春节聚餐过后,江夏彻底闲了下来。
毕竟香满楼要等正月十五以后才开始上班,服装厂早一些,也要过了初八。
专卖店那边更不用说,想买空调的,都赶在节前买了。
这会儿也是空调专卖店正经的淡季。
江夏也能在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一下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秦峰还一样的忙,在家休息了两天,初二就回了研究院。
倒是王建业那小子,搬到了他们对面,和王建军一起住,几乎每天都要跑她这报到一趟。
那小子坐没个坐相站没个站相,这会儿正靠在沙发上一边吃着水果,一边看着电视。
见江夏那边安安静静,还斜了她一眼。
“喂,我说江小夏,你听说过这句话没有,没有那金刚钻,就别揽这瓷器活儿,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织毛衣这活儿不适合你,你说说秦工那是什么人?那可是咱们研究院的门面,您这个毛衣不是丢针就是漏线的,回头让他怎么穿?以秦工的性子,就算你织个破麻袋,他都能披在身上,可你们也得顾及顾及咱们研究院的脸面不是?让外人看见不得以为咱们研究院经费短缺,快倒闭了呀?”
江夏手里这会儿正织着一件毛衣。
她待在家里也没有事做,看到嫂子们没事的时候,都会给自己男人织一件毛衣穿,看的她有些心痒痒。
特意跑到人民商场买了两斤毛线,也打算给秦峰织件毛衣。
这些天她和王嫂子学了很多花色的技巧,织的也算有模有样了,只不过偶尔还会丢一针。
听到王建业的话,江夏直接白了他一眼。
“你给我闭嘴,水果堵不上你的嘴是不是?”
王建业又往嘴里塞了一瓣橘子,笑得有些欠。
“水果确实堵不上我的嘴,不过你一不说话,我就知道你那毛衣肯定又丢针了,江小夏,我说你费这力气干嘛?看看你都织了多少天了,才织了这么一段,秦工等着穿你这毛衣得等到六月份去,你把它交给我,我让我妈去织,三天保证给你织上,到时候你就跟秦工说是你织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不说谁知道?”
江夏这会儿正小心翼翼的挑起漏下的针,王建业越在她耳边贫她越手抖,气得她拿起一旁的毛线团丢了过去。
“你给我闭嘴……”
让别人帮忙和自己亲自动手,那意义能一样吗?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王建业将手里的毛线团又丢给江夏。
“你慢慢忙你的,我去帮你开门。”
这会儿串门的大多都是留在家属楼过节的家属们。
王建业打开门,却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女人。
苏瑾看到屋子里的人也是一愣。
虽说她和秦峰没有什么交集,不过江城的一些大会上还是见过秦峰的。
屋子里这位明显不是。
“请问这是江夏的家吗?”
第一次登门,苏瑾以为敲错了门,礼貌的问道。
王建业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是,又扭头扯着嗓子对屋子里喊,“江小夏,有人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