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老夫就等到月圆之夜,在殿下大葬之日,必须要交出军权,否则……我将血洗军机阁!”
魏贤忠满脸狞色,恶狠狠地盯着上将军片刻,随后拂袖离开了玉皇殿。
群臣也就随之散去,玉皇殿恢复了常有的冷静,只留下一群侍卫留在门外值守。
上将军刚刚走出皇宫内苑,身后就涌过来一大群文武同僚,其中就有刚刚背叛了他的金铠大将。
众人欲言又止,但纷纷露出了惭愧之容。
上将军只是略一驻足,在他们的身上扫过一眼,便摆了摆手示意不需要多说,随后叹息一声扬长而去。
离开皇宫,这些曾经追随他的部下和同僚,也将行同路人,之前的交谊一笔勾销,月圆之夜之时,他们将是你死我亡的对手!
但是当他回到军机阁门前的时候,脚步突然停了下来,因为那里有一个人正在等他。
这个人就是詹无命,刚刚在玉皇殿为他解围的钦天监太史!
“詹兄,你……”上将军略感意外,这个时候还敢出现在军机阁,无疑是要受到魏贤忠的排斥和迫害,因为在军机阁四周,有很多千岁杀的暗线在秘密监视。
“冒昧拜访,还望将军不要介意。”詹无命却波澜不惊,一如平常的走动随心自然。
“当然,请!”上将军把他迎进府邸,径直前往了自己的墅阁。
一路行来,詹无命见到了军机阁别院当中所有情景,所以刚刚落座之后,就连连摇头说道:“军机阁已成了最后的净地,连我都不得不前来避难。”
“詹兄说笑了,以你的身手,阉狗还不会为难你,而且你只是中立状态,并没有直接跟他作对。”
“现在的情景,中立就无异于是跟他作对,难道不是吗?”詹无命举起茶杯小啜了一口。
“阉狗倒行逆施,迫害忠良,他绝不会有好下场!”上将军愤恨地道。
“魏贤忠有没有好下场,根本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大邺城全体百姓,必将生灵涂炭!”
“生灵涂炭?詹兄的意思是……我们真的无法阻止国破家亡的命运?”
詹无命颔首道:“不错,所以……投降或许是个最好的选择,否则全城数千万百姓将无一例外惨遭灭杀!”
“既如此,詹兄为何还要等月圆之夜再让我决定是否投降?”上将军略有不快地道。
“月圆之夜,只是一个捉摸不定的变数罢了,它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琅琊国即将覆灭的命运,不过在此之前,你还有时间作出部署,到时候护送全体百姓从宣武门逃走。”
“让老夫当逃兵?哼,就算杀了我也做不到!”上将军聂征猛然捏碎了手中的茶杯!
詹无命却面不改色:“将军的义节令人钦佩,只是你真的忍心,看到数千万民众倒在大昶军的铁蹄之下?”
“我……”聂征咬牙切齿,但却无法面对詹无命的质问。